《冬至日赠安节》
我生几冬至,少小如昨日。
当时事父兄,上寿拜脱膝。
十年阅凋谢,白发催衰疾。
瞻前惟兄三,顾后子由一。
近者隔涛江,远者天一壁。
今朝复何幸,见此万里侄。
忆汝总角时,啼笑为梨栗。
今来能慷慨,志气坚铁石。
诸孙行复尔,世事何时毕。
诗成却超然,老泪不成滴。
从诗中可得知,“安节”乃苏轼的侄儿,从万里之外来看望苏轼。苏轼看到侄儿到来,非常高兴。此时的苏轼已经年迈了,他在诗中回忆起往事,感概岁月流逝,亲人辞世,己身衰老,在世的亲人也天各一方,不能相聚,因此这次侄儿远道而来,苏轼非常高兴,他在诗中云:“今朝复何幸!”
苏轼又回忆侄儿小时候事情,“忆汝总角时,啼笑为梨栗”:记得你儿童时,经常为争吃梨子栗子而哭笑。往事娓娓道来,亲切,充满对晚辈的温情感。“今来能慷慨,志气坚铁石”,这是对侄儿的赞誉,称赞侄儿慷慨有志气。“诸孙行复尔,世事何时毕。”后辈都像你一样,那么世事在什么时候都能完成。
“诗成却超然,老泪不成滴。”此时将郁积在心的思念哀愁通过诗歌抒发释放后,似乎内心获得一点轻松。这两句其实反写苏轼写诗时心情的沉重和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此诗,当老迈的苏轼回忆往事时,情感是非常悲痛的。“十年阅凋谢,白发催衰疾。瞻前惟兄三,顾后子由一。近者隔涛江,远者天一壁。”写出了亲人辞世、衰老,和亲人天各一方不能相聚的哀愁。“顾后子由一”,是说比我小的同辈只有“子由”(即苏澈)一人了,“瞻前惟兄三”怎么解释呢?是说同辈中比我年长的只剩下三人了吗?我个人倾向认为应该是:排在前面的只剩下我这个排第三的兄长了。
这首诗的情感是非常哀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