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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中 女性形象的发展及对后世创作的影响

时间:2023-08-06 14: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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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中 女性形象的发展及对后世创作的影响

《诗经》《楚辞》中女性形象的类型以及刻画女性形象的方法,为后世文学作品提供了借鉴。秦汉至五代时期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数量颇多,且类型多样;而唐五代,词的出现又为文人提供了新的创作平台,它的“婉约”本色也使女性成为不可缺少的题材。

一、汉代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发展

由于政治、文化等特殊原因,秦代没有刻画女性形象的文学作品流传于世。与秦不同,汉代有关女性形象的文学作品数量颇多。汉乐府中的女性形象与《诗经》中的类型相似,其中不乏热烈追求爱情,期盼与恋人相伴一生的女性。

如《上邪》中誓与恋人长相厮守的女子:“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一片痴情,火山喷发式的情感宣泄,离奇极端的自然意象,都表现了她的矢志不渝,终生不悔。

汉乐府中也有弃妇形象,如《上山采蘼芜》中的女子。她偶遇早已另娶的故夫,执拗地询问新妇如何。故夫对比二人的容貌、纺织技术,得出了“新人不如故”的结论,他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可见一斑。

《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也是弃妇,她孝顺能干,多才多艺,与丈夫恩爱和睦,惨遭婆婆嫌弃,被休后不愿再嫁,最后自杀殉情。她宁死也不愿再嫁,体现了对爱情的忠贞,对婚姻的忠贞,她既是弃妇形象的典型,又是贞妇形象的代表,这也对后世贞洁观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古诗十九首》中的女性多为思妇形象,她们的情感更加丰富细致。游子久去未归,有的思妇仍相信“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坚守信念,毫不动摇;有的担忧“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时刻挂心忧虑,依旧盼望“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盼望重聚;有的“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

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有的意识到“游子不顾反”,只好劝慰自己“努力加餐饭”;还有的则因“荡子行不归”,发出“空床难独守”的感慨。同为思妇,因其性格、家庭、环境的不同,对待游子久不归的态度也各不相同。女性情感逐渐摆脱符号化、单一化,趋向真实化、现实化。

汉代诗中出现了部分新的女性形象。如《陌上桑》《羽林郎》中自尊勇敢的罗敷与胡姬等烈妇形象;《陇西行》中善持门户、不输男儿的健妇形象;《有所思》中听闻爱人有二心,即刻毁坏为其准备的礼物,由爱生恨的女性形象。

《白头吟》中得知爱人见异思迁,誓与其断绝关系的自立女性形象;《艳歌行》中帮流浪汉缝补衣服的善良女性形象;《妇病行》中虽奄奄一息却依旧挂念孩子的母亲形象;《悲愤诗》中被迫与家人分离,难舍孩子又身不由己、缺乏自主权利的女性形象等。

汉代诗歌善于通过服饰、言语、动作、环境等方法侧面烘托女性形象,还通过完整曲折的叙事展示女性形象,《陌上桑》《羽林郎》《孔雀东南飞》都是如此。值得注意的是,汉代还有部分女性诗人的作品流传下来,如卓文君的《白头吟》、苏伯玉妻的《盘中诗》。

《白头吟》中的女子坚决果断、坚定忠贞,体现了以卓文君为代表的普通女性爱情观,与男性文人笔下温婉贤淑的女性大不相同。《盘中诗》中的女子饱受相思之苦,不禁怀疑丈夫要抛弃自己,相思与担忧情绪充斥着她的生活,她又无可奈何。这也是大部分思妇的生活常态。

除诗歌外,汉赋中也有许多涉及女性形象的作品,如司马相如《上林赋》、扬雄《甘泉赋》中出现的女神形象;司马相如《长门赋》中哀怨凄婉的陈皇后成为失宠宫妃的代表,长门也成为失宠的标志。班婕妤《捣素赋》中失意的宫妃形象;张衡《舞赋》中曼妙多姿的舞女形象。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代表了女性在不同环境下的生活状况,也为后世塑造女性形象提供了借鉴。

二、魏晋南北朝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是我国诗歌发展的关键时期,五言诗愈加繁荣,七言诗体制逐渐确立,为唐诗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文人创作更加自觉,诗歌创作趋于个性化、私人化,涉及女性形象的诗歌也日益丰富。

魏晋南北朝文人诗中的女性形象类别与之前有相似之处。如曹丕《燕歌行》、曹植《七哀》、徐干《情诗》中的思妇形象;曹丕《代刘勋妻王氏杂诗》、曹植《弃妇诗》、鲍照《代白头吟》中的弃妇形象。

南朝民歌内容比较狭窄,以情歌为主,大多清丽缠绵、婉转含蓄。其中的女性形象与此前女性形象类似,大体可分为渴望爱情、思念恋人、怨恨恋人、婚姻不幸几类,而最具代表性的是长篇抒情诗《西洲曲》。该诗从季节转换、女性服饰等方面,刻画了一个思念恋人的女性形象。

北朝民歌中也有不少反映爱情与婚姻的作品。与南朝民歌的婉转含蓄不同,北朝民歌大多直白坦率、大胆泼辣。如《捉搦歌》中认为“天生男女共一处,愿得两个成翁妪”的女子,坦率表达要与心仪男子结成夫妇的愿望,毫无忸怩之态。

再如《折杨柳枝歌》中抱怨“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阿婆许嫁女,今年无消息”的女子,毫不掩饰焦急如焚、盼望出嫁的心情,无女儿家羞涩之态。

北朝民歌中最具代表性的为叙事长诗《木兰诗》,木兰与貌美柔弱的女性不同,她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征战沙场、功勋卓越,此类“男性化”的女性形象在古代诗歌中较为少见,北宋词中亦是如此。

魏晋南北朝诗中的女性形象有以下发展:第一,代言之诗增多,男性诗人常以女性口吻写诗,展示女性情感的同时亦表达个人情感。如徐干的《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别诗》、曹植的《七哀》。

第二,与之前的模糊写作相比,此时的诗歌中出现了具体的女性人物。如曹丕的《寡妇诗》、陆机的《为顾彦先赠妇诗二首》《为陆思远妇作诗》、潘岳的《悼亡诗》三首,不再针对女性群体或模糊不清的个体,而是专门为现实中的特定女性写作,这为女性赠答诗词提供了经验。

第三,女性逐渐物化。随着宫体诗的出现,女性被当作器物观赏打量,并写入诗歌。像咏物诗一样,此类诗歌通过描写女性的服饰、神态、体貌等内容,塑造女性形象,如萧纲的《咏舞》、萧绎的《夕出通波阁下观妓》、陈叔宝的《玉树后庭花》。诗人只欣赏女子的舞蹈、美貌,赞叹她们的美好,并不关心女子的情感。

魏晋南北朝志人、志怪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也值得注意。与之前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相似,此时小说中既有忠贞不渝的女性形象,如《搜神记》中的韩凭妻、紫玉。

也有女神形象,如嫦娥、织女。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女性形象,如《搜神记》中勇敢善良、为民除害的侠女李寄;女性形象的身份更加明朗化,《世说新语》中出现了大量的妻子形象,她们或聪明机智、善于论辩,或凶悍强势、善妒狠毒。

不仅如此,这些小说中除了女人,还有女神、女鬼、女妖等,身份的多重性是此时期女性形象的显著特点。尽管身份地位情感各不相同,她们还是具有相似之处——貌美,且女妖女鬼之类会想尽办法调戏世间的男子,这是男性文人理想化的结果。正是因为现实生活中自私懦弱、虚伪不堪,他们只能通过文学的世界实现自己的梦想:既有美貌多情的女子相伴,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三、唐五代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发展

唐诗中的女性形象数量颇多,较为典型的有以下几类:一是久居深宫、失去自由的宫怨女性,如崔颢的《长门怨》、李白的《长门怨》、王建的《宫词》、王昌龄的《长信秋词》、王涯的《宫词》、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陵园妾》,孤独寂寞、饱受煎熬是这类女性的主要情感;一是异地而居、思念丈夫的思妇,如王昌龄的《闺怨》、杜甫的《月夜》、李白的《子夜吴歌·秋歌》、白居易《琵琶行》;

一是下层劳动妇女,如李白《宿五松山下荀媪家》中深夜舂米的贫家女、杜甫《观刈麦》中捡麦穗充饥的贫妇、杜荀鹤《山中寡妇》中居深山仍不能逃避税赋的寡妇、《蚕妇》中饥寒交迫、面黄肌瘦的养蚕女。

值得注意的是唐代诗人更加注重对女性身份和真实生活进行描写,或展示社会的黑暗及下层人民群众的穷苦;或以人推己,借助相似的经历与情感,表白心迹。

随着唐代经济的繁荣和人们娱乐需求的增长,词应运而生。初唐时,词就已经出现;中唐,词体基本确立;晚唐五代,词的艺术逐渐趋于成熟。词又称曲子词,原本为伴乐演唱的曲子,多为女子演唱,因此涉及女性形象的词作数量颇多。

唐五代词中的女性形象类别与之前相似,既有苦苦等待爱人归来的思妇,如李白的《忆秦娥》、王建的《宫中调笑》、白居易的《长相思》、温庭筠的《诉衷情》《梦江南》(梳洗罢)。

也有被负心人抛弃,心存怨恨的怨妇,如温庭筠的《更漏子》(金雀钗),韦庄的《天仙子》(梦觉云屏依旧空);还有爱慕男子,愿与其结为伴侣的女子形象,如温庭筠的《南歌子》(手里金鹦鹉),皇甫松的《采莲子》(船动湖光滟滟秋),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

与此前诗歌相比,唐五代词中的女性形象有以下发展:首先,在女性形象类别方面,唐五代词中出现了新的女性形象——女冠子。温庭筠、薛昭蕴、牛峤、张泌、鹿虔扆等人都有关于女冠子的词作。她们或 “步虚坛上,绛节霓旌相向,引真仙”,登坛诵经,虔诚求仙;或感慨“醮坛春草绿,药院杏花香。

青鸟传心事,寄刘郎”,盼望长相伴,永不分离。另外,宫怨女性形象逐渐增多,如温庭筠的《清平乐》(上阳春晚)、韦庄的《小重山》、薛昭蕴的《小重山》二首。她们均为失宠的女性,被困在皇宫这个大牢笼里,孤独而寂寞;她们渴望自由、渴望君恩,却无能为力,任由时光逝去。

其次,词人通过细致的观察,用细腻的语言刻画女性,表达女性情感。此时的女性如物品一样,词人观摩打量,将自己所见所感描绘出来。如和凝的《柳枝》:“瑟瑟罗裙金缕腰,黛眉偎破未重描。醉来咬损新花子,拽住仙郎尽放娇。”短短 28 个字,通过“偎破”“拽住”等词语,将女子醉后撒娇的情景再现,可见词人观察之细致,描写之精准。

与此同时,同女性密切相关的典型意象逐渐增多,它们或指代女性,或是女性的生活场所,或为女性抒情渲染氛围。花、柳、月、楼、屏风等意象经常伴随女性形象出现,也为后世提供了创作经验。

唐五代词对北宋词的影响之大不言而喻,唐代其他文学体裁塑造女性形象的方法也为北宋词提供了经验。唐传奇中也有许多女性形象,较为典型的有两类:一是大胆追求爱情的女性代表,如元稹《莺莺传》中处于情与礼矛盾中的莺莺,《霍小玉传》中矢志不渝的霍小玉,《离魂记》中追求自由恋爱的张倩娘。

一类是江湖女侠的代表,如裴铏《传奇》中武艺超群、聪明机智的聂隐娘,《甘泽谣·红线传》中自告奋勇、淡泊名利的红线。唐传奇中的女性形象为北宋词提供了素材来源,莺莺、霍小玉、倩娘、无双、阿溪等经常出现在北宋词中。

四、总结

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由来已久,可追溯到先秦时期的《诗经》《楚辞》。汉末的《古诗十九首》,创造了经典的思妇形象。魏晋南北朝时期,诗歌的快速发展以及私人化写作,推动了女性形象的多元化。唐五代诗词中风格多变、身份不一的女性形象,为后世的创作提供了经验。

最初,文人只是借助作品展示女性的情感状态,或借助女性传达自身的情感。随着时代的发展,塑造女性形象的文学作品数量增多、种类丰富,女性形象更加多样化、个性化,她们的象征功能也逐渐加强,借此可略窥当时女性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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