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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虎艇文学作品:说说我当兵的那些事儿之二

时间:2023-03-26 05: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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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虎艇文学作品:说说我当兵的那些事儿之二

我的第一张名片

周末整理资料,在一个尘封多年的档案袋儿里,意外发现一摞我和老梁热恋期间的情书,其中有一封她写给我的挂号信,粗略一翻,竟有二十几页之长,现在读来,仍觉“肉麻”得很。还有,就是一次次蹬着自行车往返邮局打长途电话的计费单据,摞起来足足一拃厚。面对这些爱情的见证,我在庸俗地想,这花掉了我们多少“真金白银”呐!

就在我翻看着这些信件和单据时,不经意间,一张名片滑落出来。顿时,我的眼前为之一亮!虽说这些年,我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名片,自己因为工作变迁,也换过好多次名片,但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唯有这张名片,我一直记在心里。那是 1995 年夏天,我回丰南休假。老梁的师弟小佟跑来看我,那时他刚到一家广告公司供职,还没聊几句,小佟就俏皮地说:“姐夫,我也没啥送你的,你跑的地方多,我给你印盒儿名片吧!也算是利用职务之便。”那时候,印名片是件很时髦儿的事情。于是,在老梁的精心设计下,我算是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张名片。记得在名片的正面,顶端写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54635 部队政治部新闻干事,只因安心本职,至今没捞到其他头衔。”中间是一个钢笔尖儿的图标,意为从事文字工作。在笔尖儿的下方,是我手书的“董虎艇”三个字。接下来是 Dong HuTing 的汉语拼音全称。最后是地址和电话。当时提到宅电,我就嘻嘻哈哈地打趣,干脆就写“还没混上”吧!老梁问:“背面还印点啥不?”“那得印!”片刻思考之后,我提笔写道:

实在是沧海一粟。

走出红色七月,

执着地踏进军营。

在台灯、钢笔、方格纸

支起的三角世界,

执着地等待黎明。

天道酬勤。

这个不服输的农家娃

终于

抓住了一缕属于

自己的阳光。

从这张名片中,你会发现,当年的我几乎一无所有。但老梁不看重这些。其实,早在她上大学,我还在当战士时,她就铁了心,“只要你好好干,不管将来会咋样,我都嫁你!”此话在我当时听来,很是受用。也正是她的这种信任、鼓励和支持,才给了我强大的精神动力。在她大学毕业的4个月后,我也如愿以偿圆了军官梦。

探家归队,当我把这张名片送给曾经和我一同主持过军民联欢晚会的杨志青(她现在是我战友的夫人,目前定居青岛,典型的美女加才女)同志时,她说:“在我收到的名片中,你的这一张最有气质,它是你和老梁爱情的见证啊!我一定珍藏!”

如今,我和老梁已经相守了 22 年。当年,我们相约要白头到老。而今,人未老,头已白。常有人开玩笑说,“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面对 20 多年前的这样一张小小的名片,我们心头依然暖暖的,你说这还是左手摸右手的么?

两张老照片

今天,好哥们儿李玉福在战友群上传了两张老照片。其中一张竟然是年轻时的我,这令我惊喜不已。因为,这么多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张照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张照片应该是 1995 年 10 月份,我们去潍坊演习,我在指挥车里解说时,宣传科的同事偷拍的。

另外一张是他和女兵巴蕾的合影。李玉福,现居青岛,这些年,我和他及其夫人杨志青一直偶有联系;巴蕾现在郑州,当年我们一起搞“军营之声”广播,熟悉得很。但,前两天才刚刚加上她的微信。

李玉福与巴蕾在商丘高炮旅的合影

因为无暇动笔,找来过去的旧作,以“他们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他们”为题,填充文字,以追忆那难忘的军旅

时光。

附文:

虎艇有股虎劲

——某高炮旅报道员董虎艇小记

浓眉、大眼,走起路来咚咚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虎劲。凭着这股子劲头,你搞报道才 3 年时间,就已在省以上报刊见稿 210 篇,不仅荣立了三等功,最近又由一名战士报道员提拔为干部。

成就一番事业就得具备一种连续作战、吃苦耐劳的作风。你不但常说这句话,也用行动自觉去实践。就拿去年那件事来说吧。那晚,身为放映员的你正在部队广场放电影,刚放了半截,豆大的雨点子铺天盖地下来了。一套放映设备价值昂贵,千万不能叫雨水淋了。就在你着急之际,原旅政委周朝升跑过来把公务员给他送来的雨伞罩在机器上,你心里为之一动,觉得这个场面挺感人,决意要写篇稿子发往报社。于是,回到电影队后,你不顾时间已晚,顶着困乏在稿纸上耕耘起来。

你身上的虎劲还表现在敢于仗义执言。去年,你在采访中发现,有些连队干部在查铺查哨时让战士代劳,你便准备给这种违反条令规定的现象曝曝光。不少战友怕你为此影响进步,劝你别写。你脖子一挺:报喜藏忧是不称职的通讯员。不久,《干部查哨岂能让战士代劳》的稿件见诸军内报纸。

这就是你——董虎艇在报道中的片段。愿你虎劲不减,再写新篇。

(作者:秦辉刚 李建国。原载 1994 年 9 月 25 日《前卫报》四版)

“李玉福,我算服了”

在五四六三五部队,凡到财务科办事的人都习惯喊李玉福“李助理”,其实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士长。别看他是一个战士,可执行规章制度却丝毫不打折扣。

李玉福是“过路财神”,每个月经手的钱不下十几万元。有的人看准他“有油水”,便想打他的主意。一天,一位炊事班长掏出几张车票要李玉福帮忙处理一下,没料想李玉福开口就挡:“违反财经纪律的事,我不干。”尽管这位炊事班长曾是李玉福的同班同学,他也毫不通融。

1993 年 4 月份的一天,李玉福的二舅千里迢迢来找他借点钱,并说个把月就还回来。李玉福掏出上月刚发的工资,说:“我手头就这么多,您先拿去用吧!”舅舅眼一瞪,“这点钱够干啥,你掌管那么多大票子……”没等舅舅说出那下半句,李玉福就接上了茬:“二舅,您甭逼我了,那钱是公家的,我咋能乱动啊 ?”“就借个把月,你找个啥借口搪塞过去,咋就这么不开窍 ?”舅舅磨破了嘴皮子,可李玉福始终咬住两个字:“不中!”

两年了,没有一个人从李玉福手中讨走过一分钱的便宜。一些人跟他打完交道,往往留下一句“李玉福,我算服了!”今年 10 月,他被所在部队评为优秀志愿兵。

( 作者:董虎艇。原载 1993 年 11 月 24 日《前卫报》一版 ;1993年 9 月 28 日《商丘日报》三版头条 )

女兵巴蕾

要不是耳闻目睹,笔者很难相信,她——驻商某部总机班 20 岁的女战士巴蕾竟能唱 14 种地方戏曲。

受家庭良好的艺术熏陶,巴蕾上小学时就喜欢上了戏曲。到了中学,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这出戏,她已能完完整整地演唱下来。1992 年巴蕾从郑州市入伍后,面对火热也略显单调的军营生活,她发誓要在戏曲这块艺苑中辛勤耕耘,为战士送上一份欣喜,让他们感到亲切。为了尽快掌握各种唱腔,巴蕾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跑到驻地戏剧团虚心拜师,苦学演唱技巧。她还买来各种戏曲磁带,一下机台就把录音机抱在怀里边听边唱。姐姐来队看她时,见妹妹如此痴迷戏曲,便说巴蕾:“现在的女孩子哪有学这玩意儿的,你

快收招吧 !”巴蕾秀发一甩,来了一句京白:“地方戏曲可是我们民族的艺术瑰宝哇。”姐姐扑哧一笑,后来竟也不时捎上一两盘戏曲磁带给巴蕾。今年迎春晚会上,巴蕾一会儿为浙江籍战士演唱越剧,一会儿又为安徽籍战士表演黄梅戏……那纯正悦耳的唱腔,恰到好处的动作不时赢得满堂喝彩。

面对笔者的采访,巴蕾侃侃而谈:“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剧种,战友们都来自五湖四海,经常希望听到自己的家乡戏,我总是想通过自己的演唱给战友们一份温馨,让他们觉得好像回到了家乡。”

( 作者:董虎艇。原载 1994 年 4 月 29 日《解放军报》二版 ,1994 年 3 月 1 日《商丘日报》三版头条 )

我与黑板报

入伍第一年,我在基层连队办过不少黑板报。调入机关后,围绕“黑板报”这一题材,也采写并发表了一些稿件。其中,有两篇在《解放军报》显著位置刊登。但我至今仍然最看重的还是 23 岁那年发表的小言论《首长来了换板报》。这篇言论在当年《前卫报》的评报栏里,受到业界一致肯定和高度评价。后来,在结集出版《痕迹》一书时,我把《首长来了换板报》的手稿,索性放在了封面上。前两天,在地税政务群,看到《中央八项规定实施细则》之后,很有感触,于是,便想把这篇小稿子重新晒一晒,以表明自己对“中

央八项规定”的坚决拥护 !

附文:

首长来了换板报

黑板报是连队传播信息、交流经验、表扬好人好事的窗口。然而,某些单位却常用来书写“欢迎首长莅临指导”之类的口号。

在基层看来,机关的同志下来一次不容易,不在黑板报上写两句欢迎口号,似乎就显得不热情、不重视。这样你搞我搞他也搞,久而久之,就使黑板报成了标语牌。

首长来了换板报,从表面上看,基层对首长很亲热,其实是疏远。笔者认为,这怨不得基层。有的单位写了,你不制止,欣欣然接受了“欢迎”,其他单位能不跟着写吗?

看来,要杜绝类似“首长来了换板报”的应景之作,还得从端正领导机关的指导思想,改进工作作风入手。到了基层,入乡随俗,不摆架子,多办实事。这样,干部战士才会把你当成自家人,而不喊那些“莅临指导”之类的口号了。实践证明,上边动真的,来实的,下边就不会玩虚的,即使有虚的也好纠正。当然,我们这不是为基层的问题开脱,而是说各级领导应从自己做起,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原载 1993 年 12 月 12 日《前卫报》二版)

1991 年春节前夕在连队办黑板报

我当上了机关兵

说来可能你不信 , 刚当兵那会儿 , 我最大的梦想是到连部当个文书。在我眼里 , 当文书绝对是一份“美差”:一来,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舞文弄墨;二呢,不必板儿钉板儿地参加军事训练,可以“偷偷懒儿”;三吧,和连长指导员一个盆儿里吃饭,时不时能多吃点儿肥肉片子。这种朴素而真实的想法成了我那时的精神支柱。如果说我是在入伍一年后“时来运转”了的话,那首先应该感谢六十七军高炮旅宣传科的沈科长。

沈科长是江苏人,长得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笑起来像尊弥勒佛。他应该是我当兵之后,见过的第一个“大官儿”了。当时旅里的科长们下连蹲点,恰巧沈科长分到了我们连。于是,我有幸和沈科长见了几次面儿:

1992 年夏天,第一次参加机关活动的合影

第一面,是出黑板报的时候。当时,我出黑板报儿,不用打草稿。只要把栏目在黑板上提前勾画好,里面的内容,我可以根据版面大小自由发挥、现编现写。那天中午,我正利用休息时间办板报儿,一扭头,发现一个魁梧的少校站在我身后,惊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小伙子,不错!你叫什么名字?”说这话的就是我当时并不认识的沈丛美科长。

第二面,是指挥唱歌的时候。“饭前一首歌”是部队的老传统。那次列队完毕,连长首先向大家介绍了沈科长 , 一阵欢迎的掌声过后 , 照例由我指挥唱歌。记得当时我起唱的是我们最拿手的《团结就是力量》。因为有沈科长在,我的指挥更有劲儿,大家伙儿也比往常更“给力”,一首歌唱出了连队的激情和士气。当同志们依次走进饭堂,走在后边的沈科长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子……

第三面,是条令知识竞赛的时候。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营里在操场上举行新条令知识竞赛。当时,我早已把条令背得滚瓜烂熟,无论出啥题都难不住我。特别是抢答环节,因为没有抢答器,全看举手快不快,每道题目,只要主持人话音一落,我举手就“抢”,最终我们在 4 个代表队中,以高出第二名 90 分的成绩,夺得全营第一名。坐在主席台上的沈科长亲自为我颁了奖,他的目光里满是赞许。

第四面,是找他审稿的时候。沈科长蹲点那两天,正赶上营连定学驾驶的人选,当年学驾驶是“热门儿”,谁当兵不想学门儿手艺回去啊!选上的自然欢天喜地,落选的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这种情况下,沈科长给大家上了一堂“正确对待革命分工”的教育课。我据此写了一篇小稿子,送给沈科长审阅。他认真看过之后,慈眉善目地说:“你写得不错,有文字功底,但这篇写我的稿子就不要发了。好不好啊?”他拉我坐下,跟我唠了半天家常,我一时窘得不知双手该往哪里搁,他却像一位长者看待孩子,显得非常慈爱。

部分获奖证书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了,万万没想到,临走前,沈科长让通信员把我喊到了连部。“小董,从你出板报那天,我就开始观察你了,我发现你是个好苗子。想不想到机关工作啊?”我像“傻根儿”一样地回答:“首长,我想当文书!”沈科长听了哈哈大笑,“你这个小鬼,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

到底去还是不去?我真有些六神无主。问指导员,他建议我还是在连队好好干,准备将来考军校。问老乡们,也是七嘴八舌,但,有一种声音占了上风,“人往高处走,机会这么好,为啥你不去?当上文书又咋样?还不照样蹲在这儿。再说了,哪儿写着文书让你当?”听人劝,吃饱饭。星期天,正好有营里的解放车去旅部办事儿。我请好假,决定搭车去找找沈科长。老乡李双勇知道我囊中羞涩,主动掏出五块钱,“拿着,路上买包烟!”炊事班的李春辉见我穿着旧胶鞋,二话没说,脱下脚上的新布鞋就让我换上……

第一次到旅部,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目不暇接呀。我一路打听,冒昧地找到了在机关当公务员的小老乡——刘保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我说明来意,宝仓很是热心,“我这有沈科长的宅电,要不你往他家里拨个电话吧!”“我不会呀!”不怕你笑话,当时我真的连电话都不会用。宝仓替我拨通电话后,把听筒递给我,我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开口。“喂!哪位呀?”一听是沈科长的声音,我忙不迭地说:“首长好,首长好,我是三连的董虎艇,我想好了,我愿意到机关锻炼锻炼!”“哦,是小董啊!那好吧,你等通知吧!”生性木讷的我,在关键时刻就这么抓住了这个机会。

从旅部回来的第三天,接到了派我去参加军区放映培训班的电话通知。经过两个月的学习,我成为国家三级放映员。自此,我开始了机关兵的生活,也从此走上了一条和当连队文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的军旅之路。

如果说选择参军是我人生一大转折的话,那么能够调入机关,则是我十年军旅生涯的重大转机,而直接赐给我这次难得、宝贵机会的当属沈科长。是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沈科长,谢谢您!在这儿,小董给您敬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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