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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幻觉 让我留在你身边

时间:2018-09-19 04: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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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幻觉 让我留在你身边

暮色沉下去,月亮升了上来。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着,覆盖在厚厚的积雪上,没有一点声响。

我也记不清这是我来糖果小镇的第几个冬天了。糖果小镇的夜晚也总是如此,安静得让人害怕。

糖果小镇是一个海边城市,也是一座老工业小镇。之所以叫糖果小镇,是因为现在早已没落,剩下的唯一一个工业种便是生产糖果。所以这里绝大多数人每天要做的事便是从事糖果的生产工作。这里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千篇一律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快乐还是悲伤,我也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吃糖果。或许这跟从事的工作有关,吃糖果自然成了习惯。

在这一点上我例外。我是从来不喜欢吃糖果的,每次吃可能是因为看见他们也在吃,便不由自主的把它放进嘴里。也可能是因为无聊。同化会造成习惯,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破晓来临,暗红的太阳慢慢从远处升起来。升起来,高一些了,依然是暗红的,这种颜色会保持一天,直到太阳掉下去为止,这种颜色也总是让人感觉想睡觉,感觉自己身处在幻觉之中,非常不真实。但令人放心的是镇子上终于开始热闹起来。附近工厂里传来轻微的机械运作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我机械地洗漱完毕,裹上厚笨的衣服出门向我工作的那个厂区赶去。我一路小跑,穿过小镇的中心广场,路上都是像我我一样臃肿的身影。广场中心有一座罗马式钟摆,我眼看就要迟到了,却听见耳边不止一个人在叫我的名字,跟我打招呼:“夏木清,你一号就要结婚了,还要去上班吗?” 我并没有停下来,只听见耳边的风依然呼呼的刮个不停。只是嘴里含糊的答着:“哦,就快放假了。”

我要结婚了?我开始回想,我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甚至想不起来那些刚刚跟我说话的人是否认识。我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到工作岗位上,说起工作,我只是在生产糖果的包装环节做活。操作机器用聚氯乙烯材料包装从传送带上运送过来的单色的糖。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种糖也不会有让人想吃的冲动。这时与我同岗位的同事阿冷也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阿清,结婚请了多少客啊。”

我看着他灰暗的眼神问他:“你怎么也知道。”

他的眼神依然空洞:“结婚是件大事啊,早就传开了,镇子上但凡大一点的事人们都会相互通知的啊,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你不记得,应该是已经过了七天了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过了七天就都不记得了?”

他终于笑了,扔了一颗糖在嘴里:“阿清你怎么了,问这么怪的问题,这么多事你怎么记得完。你多久没有翻看记忘录了。”

我懒懒的:“哦。我记忘录没带身上,少不了你的。”

我回到家翻开记忘录,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很多大小事情。

#5月12日,南城大地震,爷爷去做志愿者。

#6月8日,上课睡觉被老师骂,这段时间爷爷不在家,我都跟木偶公主在一起。

#6月18日,爷爷生日。

#6月18日,爷爷在南城做志愿者中逝世。

#11月3日,我哭了一整天,公主一直在安慰我。

#12月1日,公主生日。

#12月21日,世界末日。

……

#6月18日, 阿冬结婚

#12月25日,未与落落见面。

#1月1日,与落落结婚。

下面详细一栏里还有各种事宜,包括与落落的相识,落落的地址,联系方式。我一看日期才发现这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明天是周末,结婚日期是下个周末。我和落落原定是每周末见面的,上周末她有事错过了,所以我才会把她忘记了。

第二天在约定的地方见面,落落穿着纯黑色系的晚礼服向我走来。她说话举止落落大方,长得很甜美,温柔可人,让人觉得她所有的美都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在生活之中的。但是她身上的气息却陌生得让我害怕,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和其他人一样灰暗无比。我问她:“落落,你知道吗,我差点把你忘记了,为什么我们会只有七天的记忆。”

她很平淡又温柔的看着我,但她的话几乎和那些人如出一辙:“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这就是生活啊,是命运里你不可改变的部分。阿清,你还没习惯吗。”

我有些失望:“哦,或许是我想多了。”

除此之外我们只是漫不经心地聊着家常。

但这也是我对生活里感觉到怪异的部分,有时总是觉得若有所失,但似乎生活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从未改变。甚至有时会有很想逃离糖果小镇的感觉,但是这个镇子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逃离,要逃离。

这天夜里总是睡不着,反复翻看着记忘录。里面记载着很重要的一条:#千万不要在夜里出门,出镇子不远处便是沙漠,沙漠中心有座破落的古堡里常有野兽出没,下附伤人案例……

都是些很久远的一些恐怖案例,足以让人惊心。我想,所以这个镇子晚上才那么安静吧。于是又回头想着与落落结婚的事,落落的缱绻耳语还在耳旁回响。我真的要同这个女人结婚了吗?我什么时候来小镇的?那我之前又在哪里呢?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个相同的场景依然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总是在一条充满沙尘的路上奔跑,天色越来越暗,狂风从周围卷起来,巨石阵从两旁迅速长大,甚至周围的场景开始无限放大,我变得就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最后完全被他们掩埋。

突然外面一阵轻微的声响把我拉回现实,一个影子从我窗前略过,那个影子就像我渴望已久的“夜里的动静”。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影子,白天的太阳总是暗红的。我快速的开门看时,却什么也没有,雪地依然静谧着,静谧着,月光又明亮了些,地上的雪反衬着光,像一个透明的世界,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小镇的冬夜里这么美。

第二天依然如旧,照常上班。路上的行人依然匆匆,塔顶的钟摆依然转动。太阳是暗红色的,一些人依然和我打招呼。我开始去刻意的注意他们脚下,果然,他们都没有影子,我再看看周围的树木,建筑,也是没有影子的。我征了一下,缓缓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我居然也是没有影子的。我越来越觉得这里的生活根本就是一场幻觉。

我满头大汗的去到工作岗位上。阿冷见到我这样先打招呼问候我怎么了,我敷衍的答到没事。我故作镇定的问他:“阿冷,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做糖果,这些糖果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他有些惊讶:“阿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就跟太阳东升西落是一样的啊,人活着,不可能不做事情啊。”

我捡起一颗糖,扔进嘴里,沉默下来。

他的话让我不置可否,也让我无言以对。或许人就是这样,骨子里渴望安定,又希望有一些改变。然后新的改变又变成司空见惯,周而复始。

生活终究按部就班,周六的晚上,也就是我将和落落结婚的前一个晚上。就在我已经安排妥所有明天结婚要例行的事宜时,又一次发现那个影子,这一次我悄悄的跟了出去,本想看个究竟,在一块石头后面与它们碰了个正着。我几乎吓破胆就快叫了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骑着一只彩色的猫在我面前。这难道就是上面记载的野兽吗?我就要死了。

那只彩色的猫轻轻叫了一声—咪酷咕。猫背上那个人见到我被吓到了连忙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表示他们没有恶意。她的样子就像一位工艺木匠未完成丢弃的一件劣质的作品一样,木色的脸庞,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王冠,但是眼睛里却闪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她像童话里的发条娃娃一样比着手势说她叫帕奇。我指了指地上的影子问道:“为什么你们会有影子。”

她并没有显得惊讶,只说:“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我来这是为了这件事。”

这让我隐隐中觉得她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与影子有关,与那个梦也有关。我说:“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她摇摇头:“我也还没弄清楚,我现在也只找到了眼睛里的光和身下的影子。我也记不清七天之前的事情。如果人多了肯定会很麻烦,也可能会遇到不可预料的事情。”

我听了她的话如被针扎了一下,把思绪理了一理:“镇子上的人没有影子,眼睛里也没有光,所有人都记不住七天之前的事情……没错,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那这一切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于是我更坚定了决心,恳求她们:“你们要去哪里,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你不怕这个事情泄露出去吗?我们越早搞清越好啊。”

她说:“这种事没有人会相信的,他们会觉得是骗人的。”

我再次恳求:“让我跟你们一起吧。”她皱起眉头。这时那只彩色的猫又叫了一声:“咪酷咕。”

帕奇看着那只彩色的猫摇了摇头:“”它同意了,你想清楚了吗,明天的事都不管了吗?”

我看了看身后的屋子,把落落和明天的婚礼,把所有的不负责任都抛在了脑后,坐上了猫背。心里总是有隐隐的不安,也没有去想这么做的结果是怎么样,而是这种抛弃与被抛弃的感觉都是如此似曾相识。

在雪地里轻轻的穿行,身旁的积雪依然反射着透亮的光芒,挂在树上的冰条里闪烁着星星。这一切太美了,就像是我已经掉进一场童话的梦境里。我叫一声“咪酷哥”,彩色的猫就轻轻应一声“咪酷咕”。我说我就叫你咪酷哥吧,它又叫一声咪酷咕。

我坐在帕奇后面,她身上充满了木头的清新的味道,也总听到轻微的如钟表指针走动时齿轮发出的声音。这种味道和这种声音都好像在哪里听闻过一样,却总是想不起来。一边走,帕奇一边给我说她所记得的事,她去过哪些地方寻找她的记忆,她眼里的光,她也会帮我去找回。她说:“我们接下来要去找一位叫做税的老婆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而税婆婆就在小镇上。”

我们几乎找遍了镇子上所有的地方。最后是在镇子远处山上比较隔离的地方找到税婆婆的。

税婆婆有一个自己的院子,养了很多动物,也有猫,但是是普通的猫。

满头白发的税婆婆笑着对我们说:“我的小家伙们已经告诉我有客人来了,我这里很久都没人来了。”

我们对税婆婆说:“税婆婆,我们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只能有七天的记忆,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之前的记忆呢?”

税婆婆坐下来慢慢的说:“在更久之前,糖果小镇并不是个工业小镇,这里以前是个繁华的小镇,每天人们都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大人打鱼,种菜,织衣服,小孩子放风筝,捡贝壳,天气下过雨就会出彩虹。”

税婆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他地方的战争打到这里来,很多东西都被毁坏了,镇子被外地人霸占,再后来,他们要搞什么工业革命。工业革命的时候整个镇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把树木砍了,把山挖空,搬来笨重的大机器,整天轰隆轰隆响个不停,天空渐渐变得灰暗了,镇子周围的地方被风沙侵袭。后来他们生活不下去了,就走了,这里也就废弃了”。

税婆婆停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帕奇:“以前我们镇子上有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匠,做的木偶特别精巧,会说话,跟真人一模一样,木匠的儿子死了,只有一个孙子和他相依为命。但是他孙子很不听话,所以木匠为做了很多木偶陪他孙子。后来因为战争很多木偶也被毁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变故。也许你们要找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们要的答案就在彩虹岛。因为那位木匠和很多人一样,也逃去了彩虹岛。”

我和帕奇疑惑的对视了一下,问税婆婆地址在哪里。

税婆婆指了指远处看不清的地方:“你们走出镇子,穿过那边的沙漠区,有一个古堡,从古堡过去,就到了。”

我们一边用记忘录记下地址,一边和税婆婆告辞。我们去找咪酷哥的时候,咪酷哥还在跟税婆婆家的猫咪玩耍。

再次出发的时候,我心里开始犹豫起来,落落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或许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或许我想知道的真相,想要的记忆并没有那么重要。我问帕奇:“如果找回了记忆你要怎么办。”

她身上依然有木头的味道,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也没有停止。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不知道,我好像一直在寻找在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能听到你身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吗?”

“能啊,那不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吗?”说着,她把耳朵贴在我的胸口:“是咚,咚,咚的声音。”

我咯咯笑了起来。突然一种压抑从心头涌起,前面就是沙漠了,那个梦境里无数次把我掩埋的地方原来真的存在。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巨大的石头升起来,空间在空无一物的环境里无限放大,有风沙在流动,我们都开始变得渺小。咪酷哥又说了一声—咪酷咕~。

穿过沙漠,进入古堡深处,我们最后来到一个有瀑布的洞口,瀑布外面透进来金色的阳光。正当我们要穿过瀑布,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拦住,他很严肃的问:“我是守门人,你们想好了吗?”

我们都很疑惑:“想好什么?”

他拿出很厚很大的一本记忘录,翻了一番:“之前的契约。”

我接过手,上面写着:“夏木清,,自愿进入糖果小镇。”我还是不解。继续又翻了翻,却没有找到帕奇。

我对帕奇说:“为什么没有你?”

帕奇也疑惑。

守门人继续说:“眼睛里的光和身下的影子你们都找到了,记忆我们替你们保存在彩虹岛的某个地方。当初进彩虹岛的人都是因为某些原因自愿的,或者因为绝望,或者因为忏悔,或者因为不快乐,才会想要那种糖果小镇一无所有的生活,成为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里面你们生产的糖果也对忘记有促进作用的,如果找回记忆再次进入糖果小镇,那些记忆便会永远的消失,在你们的记忘录上也不会再有。”守门人顿了顿:“如果想好了,我带你们进去彩虹岛。”

我有些害怕,但我还是想看一看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我点了点头。

守门人拦住帕奇和咪酷哥:“上面没有记录的人不能进去,代表我们之间并没有契约,所以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们进去的时候,帕奇对我点了点头。

最后所有模糊的记忆一点一点在我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大概在我刚能记事起,我就只能记得一个上了年纪的忙碌的身影。那就是我爷爷。爷爷特别爱做木偶,他总是在一堆木头和零件里倒腾,他总是对我说:“小清,我正在研究,给你做新型的木偶,会陪你说话的娃娃好不好。”我只是高兴的点着头。

关于父母,我却找不到一点记忆,只是听爷爷说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于一场地震。

“如果没有记忆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再难过了。”爷爷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陷入沉默与悲伤之中。所以爷爷最后带着一个头戴王冠的女孩到我身边:“阿清,我已经把它的记忆存储系统设置为永不保留,情感倾向设定为健康正面程序。换句话说,它不会有记忆,也不会有难过悲伤和暴力倾向。其他地方和人一样。”

我捏了捏她的脸,在摸了摸我的脸,跟我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有淡淡的木头的味道,还有轻微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我们给她起了名字—帕奇,我说她好像一个公主。

公主慢慢融入了我们的生活,也是我们家庭的一员,她甚至有参与我们重要事情的表决权。比如在的南城大地震中,新闻报道伤亡惨重,画面让人触目惊心,急需大力的人力物力抗震救灾。爷爷看到后做了一个让我愤怒的决定。他在看到新闻不超过5分钟的时间里征求我和帕奇的建议:“阿清,爷爷要去趟南城,很快就会回来,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的,帕奇也会照顾你的,现在我们伸手表决。”爷爷伸出了手。我马上跺着脚反对:“爷爷就是想丢下我,您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缺您一人。”

爷爷看了看帕奇,帕奇也伸出了手。这让我非常生气的摔门而出,直到爷爷走出家门也没有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很多天里我都没有和公主说话,每天她都会安慰我,给我做饭,找各种事让我开心,很快我也习惯了爷爷没回家的日子。

所有的事情都在第十天的时候改变的,志愿者拖邻居来告诉我们爷爷死亡的噩耗。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惊恐,害怕,不相信,直到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空都失去了颜色,直到爷爷再也没有回来。

这件事是我再也无法接受的。我终于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帕奇,那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身上。要不是它伸手同意爷爷的决定,爷爷也不会去那个地方,我一看到它竟然一点都不感到难过我就莫名的愤怒。那个时候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萌生,我要毁了她,毁了她我就一定能好受一些了。

我装作不生气的样子,把它骗到垃圾回收池,一把将它推进下水沟里。我只想让她的零件被垃圾群沁泡,毁坏,我就在它叫喊的声音中转身离开。

我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如释重负,重新进入生活的轨道。

可笑的是,我怎么也好受不起来。我经常会想起爷爷,帕奇,我们三个人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像疯了一样无法接受现实,爷爷说的对,要是没有记忆,或许悲伤就不会一直停留。

所以我才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彩虹岛瀑布,牵下契约,去另一个地方,过另一种生活。

我一边记忆一边流泪,心里的感觉早已不是难过。原来我所寻找的生活的真相却是我不想要的,而是想要忘记和抛弃的。

我沉默了许久,守门人问我,要回糖果镇吗,还是去过外面的生活。我指了指瀑布的方向,帕奇还在那里。那个精致的木偶,那个没有记忆难过悲伤的娃娃,那个被我抛弃的公主,那个脏兮兮的臭水沟公主,她就在那个地方。

我就这样看着她,也许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是爱与责任,帕奇永远是正能量程序,她一定会伸手表示同意,就算她不伸手,爷爷那么坚决……

但是我忘了,除了难过悲伤这些负面情绪,帕奇也是有感情的。

帕奇看见我回来了,问我真的找到记忆了吗?我摇摇头,对她说:“没有,你的记忆在糖果小镇上。”我指了指小镇的方向,在她转身的时候再次签下契约——夏木清,,自愿进入糖果小镇。

我拍拍她的肩膀,我陪你去找。我们叫上咪酷哥,踏上回程的路。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开始失去光泽,脚下的影子也在渐渐离我而去,意识慢慢模糊,我昏昏欲睡。好像走在一片沙漠,我疲倦得无法奔跑,天色越来越暗,狂风从周围卷起来,巨石阵又从两旁迅速长大,周围的场景开始无限放大,我们开始变小,就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最后完全被他们掩埋。糖果小镇又下起了雪。

生活又变成了一场幻觉,我和帕奇依然在不停寻找。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幻觉,让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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