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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象雄文化的精髓是中国本土文化 影响了的印度等周边国家

时间:2024-04-08 13: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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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象雄文化的精髓是中国本土文化 影响了的印度等周边国家

导语: 《本教和藏传佛教之关系刍议》 是兰州大学民族学研究院阿旺嘉措副教授的一篇论文。整篇论文的主题都围绕“雍仲本教是高度佛教化了的本教,既保留了自身的一些特色,也全盘接受了佛教观点的宗教。所以,雍仲本教既是传统本教的继承,又是藏传佛教的一个支派。”这个观点展开。

本教源自中国古老的象雄文化

但这篇论文的诸多观点,却有着明显的错误,与事实完全相悖,甚至引用的历史和列举的资料基本都是现已被学术界所摒弃的不实之书。

最主要的问题是论文本身根本不考虑有着4000年历史之久的雍仲本教史和有着1000年的藏传佛教史的整体性,而将视角汇集于785年(大法诤)到10(由辛钦鲁噶掘藏)之间的所谓“具本”时期,作出了“本教佛教化”的错误论断,而将雍仲本教之前2000多年的发展历史和教义忽略不提,对于藏传佛教的形成和发展也避而不论。

宋明理学之王阳明

这就如同要论述中国儒家和佛教的关系,却截取宋明理学的某个历史时期,借用几本后人研究的资料就直接作出“儒家就是高度佛教化的儒教”的观点。

这样的态度完全没有学术界客观、公正、严谨的态度,所作出的结论更是明显有悖于历史的公正。

这样的文章对于读者会造成很大的误导,对于中国古老的象雄文化更会造成错误的引导。在中国文化复兴的今天,这样的文章无疑是拖了象雄文化复兴的后腿。所以在此将事实的真相还原,将古老象雄文化的真貌正确描绘。

阿旺嘉措教授

一、我眼中的学者阿旺嘉措:

阿旺嘉措(1970—),藏族,甘肃省迭部县人。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兼任台湾佛光大学客座教授。主要从事藏学、宗教人类学、历史学研究。

阿旺嘉措老师是一位学者,也是我很尊敬的一位老师。我曾拜读过他的一些论文,印象中他对于民间本教有很深入的研究,并亲自在岷江流域进行过大量的走访、研究工作,以严谨认真的态度在民间本教的学术研究方面很有建树。

作为“国礼”的珍贵本教文献

,李克强总理访问英国时,一部几乎涵盖藏族远古本教文化的《甘肃青海四川民间古藏文本教文献》作为国家领导人随访礼品,被赠予牛津大学波德林图书馆。

阿旺嘉措老师作为副主编整理了其中的16册文献,涵盖了从他大学毕业到该书出版前的整理研究所得。

大型纪录片《象雄》专家研讨会

6月,中央台大型纪录片《象雄》开机研讨会的时候,我作为《象雄》一片最初的策划、编剧和制作人,也有幸和阿旺嘉措老师在梅的亚宾馆的房间内,彼此简单交流过关于本教的看法。

在与他见面时,老师一直强调要秉承学术研究的精神,客观、严谨的态度。而今天要提到的阿旺老师这篇过去的论文,感觉不像老师的风格和认识,因为文中所讲述的内容和教授所秉持的客观、严谨的态度大相径庭。

已经被国际学术界摒弃的资料

二、文章的主观和不严谨:

文章中明显可以看出无论是对雍仲本教的研究和了解还是佛教方面的了解都远远还不够,甚至不太了解。仅是从有限的两三本参考书籍来做表面文字的功夫的洗稿,更可笑的是所选的参考资料还是《土观宗教源流》中对本教的描写,这已被国际学术界证明具有攻击性和强烈偏见而坚决否定了。

所以,就文章本身来说,实在不像我认识的阿旺老师的风格和学识,也或许是他早期学生时期的一篇作业吧。

暂且忽略作者身份,仅就文章本身的一些问题点,我们一起来分析和学习,从更多的视角和资料来研究了解,希望能够对还原古老象雄文化起到一些帮助:

4000年前象雄的发源地之一 林芝

首先说该文章的论点是有根本问题存在的:要了解本教和藏传佛教的关系,首先要分别了解本教的历史和藏传佛教乃至印度佛教的历史才有可能做出基本的判定。

雍仲本教诞生在古老的象雄,是古象雄的国教,至少已经有4000年的历史。它的教义包括天文、历算、星象、哲学、文化、佛学、医学、建筑学等等领域,《古象雄大藏经》就是中国最古老的百科全书之一。

而在雍仲本教传承发展的2000多年中,它的宗教和文化不但影响了印度、大食、俄罗斯等周边国家,也影响了吐蕃和内地,成就了历史上辉煌鼎盛的古象雄时代。而这些宗教和文化发展经历了2000多年后,印度佛教才开始产生。

中国古老的象雄文字

所以,文章说的论点"作为拥有至少4000年历史的雍仲本教全盘吸收仅有1400多年藏传佛教的内容成为藏传佛教的一支"这个说法,就如同说“唐朝的文化是全盘吸收了清朝的文化而形成的”一样,毫无逻辑可言,滑天下之大稽。

接下来,我们就跟着文章的内容,依次来看看具体问题的所在:

三、文中【本教对佛教的认同】的观点:

作者首先列举了雍仲本教和藏传佛教在“教主、皈依、观点、行为、果位”等几个方面,然后讨论了雍仲本教是否是藏传佛教的问题:

雍仲本教祖师辛饶弥沃

教主:其中以四点类同作为对比来得出结论,如同一家族、化身不同、功绩相似等等,从而得出这个结论:【既然两者是同一个化身、且身语意功德都一样,为什么一个宗教会出现两个教主呢?面对这样的责问苯教徒的回答是,显密两者的教主不一样,显宗的教主是释迦牟尼,密宗的教主是辛饶弥沃。】对于这个观点,我很想请教作者,是哪一位本教徒这样回答您的呢?他是否了解本教呢?是否能够代表本教徒?他的回答是否就是本教教义的答案呢?

很显然,对于雍仲本教的教义而言,古象雄的王子敦巴辛饶一生完整的讲述了九乘次第的教法,汇总成为《古象雄佛法大藏经》,其中包括了三个主要的部分:显宗、密宗和大圆满法。如果说敦巴辛饶是密宗的教主,显然不符合雍仲本教的观点,能够这样说的人也根本不会是本教徒。

雍仲本教历代虹化大师

既然两者是同一个化身、且身语意功德都一样,为什么一个宗教会出现两个教主呢?

文章中的这个论点根本就是作者自言自语的说法,或者是所洗稿的书中的观点,根本不是本教的说法。

敦巴辛饶的历史时期在学术界还有很多的争议(教内以18000年为准,学术界则有8000、6000、4000年历史的不同说法)。我们先抛开祖师敦巴辛饶不说,就仅从后期的本教大师占巴南卡的历史来看,在他传播雍仲本教密法和大圆满的时候,也是距今2900多年以前了,此时释迦摩尼还尚未诞生,更没有什么印度佛教的存在。何来两者是同一化身,还身语意的功德都一样的说法呢?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中国最早的石佛像 2000年前的占巴南卡

如果以密宗教主而论,应该是象雄八十大成就者之首,被誉为密宗之父的占巴南卡大师。

根据记载,象雄王子占巴南卡于公元前9诞生在象雄的琼隆银城,他一生修行密宗和大圆满法,传播了本教密法如《伏心九经》、《九种大圆满》、《辩了不了义经》等等。在西藏很多的方都留下过他修行的痕迹(闭关洞、手印等等),被尊为密宗之父。

所以,将敦巴辛饶说成密教的教主的结论在本教都不成立,完全是臆想出来的说法,如何能够作为论据出现在论文之中?

雍仲本教的皈依有四种形式

皈依:在文章中,作者通过对佛教和本教对皈依方面文字的区别对比,就直接得出“本教把佛教对法的解释全部搬过去了。”这个结论,不要说有悖于学术的精神,简直就是洗稿不加修改的做法。雍仲本教对于皈依有极其严格的定义和仪轨,其中又包括外皈依、内皈依、密皈依和极密皈依四种形式。

仅以外皈依来说,所有接受过雍仲本教外皈依的人都知道,雍仲本教的外皈依是四皈依,首先是皈依上师,其后才是皈依佛,皈依本和皈依雍仲勇识。虽然有时也将雍仲勇识称作僧,但是雍仲本教所称的僧并非指出家人,而是包括了持明、空行和僧众(出家在家二众)。

雍仲本教的四皈依

在本教《阿字授教十五段》中讲述的雍仲本教最纯粹的胜者智派传承的宗旨是:四皈依处的释义为上师、佛陀、本法和勇识四境来传承延续的。

四皈依的形式与藏传佛教的皈依确实是基本一致的,但是要注意的是:四皈依的形式完全不同于汉传佛教和南传佛教!

甚至在汉传佛教一直反对皈依上师这个好像‘依人不依法’的形式,认为有悖于释迦摩尼‘依法不依人’的教诲。但其实,这正是源自4000年古象雄传统密宗四续的修行方法。

藏传以外的佛教都是三皈依

如此,印度佛教中都没有的东西,让本教如何去抄袭?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按有些人的逻辑:本教的皈依是照搬藏传佛教的。那藏传佛教的皈依是自己发明的,违背了释迦摩尼佛的教法都不知道吗?

雍仲本教皈依的修法,依照《阿车三法中云》:“根本上师为报身辛拉沃嘎的装束形象,一切上师融入本尊的形象之中,其身为大乘僧宝,语为雍仲本法,意为诸佛菩提,故根本上师具足皈依四圣境,此为才旺仁增大师所明示。”

这个对于皈依的修行方法起码在才旺仁增的时候就已经如此教授和开示了,那么才旺仁增是谁?就是前文所提到的密宗之父——占巴南卡的长子,诞生在公元前888年左右。而此时,释迦摩尼依旧没有诞生,也依旧没有印度佛教的存在。

2900年前占巴南卡大师的修行洞

那么这个方法在释迦摩尼之前就一直在延续和传承,且一直到今天从来没有断绝过。它的历代传承清晰可见,都有相关的记载,并没有过任何的改变。不知道作者从哪里能够证明是“本教把佛教对法的解释全部搬过去了。”呢?佛教都没有的东西,本教是如何搬的呢?如同连原创都没有,怎么洗稿呢?

所以,个人以为:作者的题目既然是关于本教和藏传佛教的关系,那就应该对两者在“皈依”这个最基本的形式应该有更加准确的了解才好做论断。看看佛教的皈依内容是什么,本教的皈依内容又是什么?也就是洗稿也需要动脑子,不能不管对错就一股脑的都洗过来。

古老的本教壁画

观点:文章指出:“雍仲本教的主要观点是四法印,即诸法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涅磐寂静。这与藏传佛教的根本观点三法印(四法印)是相同的,两者的解释如出一辙。”这个说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要探究两者的关系,自然要探究其出处来源。据本教大藏经记载,敦巴辛饶改革原始本教创立雍仲本教时就明确提出四法印,也就是起码不晚于4000年前。

而三法印或四法印的说法在巴利文的佛典中是没有的,也就是不是释迦摩尼直接提出的,它的出处是龙树菩萨所做的《大智度论》。要知道的是,龙树菩萨是大乘中观思想的奠基人,他活跃于一五〇年至二五〇年间。

所以二者的一致并不能够印证本教照搬佛教,如同上文所举例:根本不存在“唐朝文化照搬清朝文化”这个逻辑。

本教大圆满虹化者 达布士扎

行为:“本教徒认为雍仲本教的行为主要是弃恶扬善,佛教更是如此。” 说实话,如同第一个观点的问题所在一样,我真的不知道作出这样认识的人是哪个本教的“本教徒”,估计连佛教徒听了都忍不住要站出来破斥了吧?

但凡了解佛教和本教的人都知道:无论佛教还是本教,都是以‘解脱生死轮回’为根本行为。从圣义来讲,要超越生死轮回,就要超越善恶等二元的分别而回归于本来清净的本性。

至于弃恶扬善的观点根本不能代表本教和佛教的行为,因为这个行为和观点是普遍存在于全世界各个宗教甚至文化之中的。 这个论点明显就是张冠李戴,不懂装懂。

本教郎依寺南卡持智老堪布

果位:“雍仲本教认为学修雍仲本教在近期能够获得长寿、获财等好处,长期获得解脱和全智果位。这又与佛教所说的人天善趣的圆满福报和解脱位和一切智位的说法无别。”对于文章如此对比果位,也不能就说是错误,只能说作者对于佛教和本教都不懂而已。

首先从根本来说,雍仲本教的修行证果虽然有很多的阶位,但是其根本的圆满成就是指的同时圆满成就三身佛,也就是同时成就法身佛、报身佛和化身佛。

在藏传佛教里也有这样的说法,但主要存在于宁玛派。如格鲁派等藏传佛教主流宗派则予以否认。而在汉传佛教乃至南传佛教中更是闻所未闻,因为两者教义都是以无余涅槃为终极果位。

本教祖师辛饶弥沃亲自种的等身树

综上所述,原文中作者根据这五个方面的例证自己就做出了证明:“以上从教主、皈依、观点、行为、果位来看无法区分雍仲本教与佛教的根本区别。除了各自遵循的道路不同外,最终的果位都是一样的。”

其实,根据本文所举上述五个例证可以看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看出雍仲本教和佛教的根本区别。只是作者根本不去了解,沉浸在自己所洗的稿子之中,并因此自我做出“本教和佛教才会得出都是一样”的主观臆断而已。

俗话说:不要从他人的嘴里去了解一个人。这里忍不住要说一句大白话:它就在那里,你好歹去看一眼再说行不行?学术可不能闭着眼瞎说。

雍仲本教左转的方式也有4000年的传统

四、原文【本教和佛教相同】的其他方面:

那么文章中所讲到的:“从本教寺院的建筑和僧人服饰、各种法器上基本上区分不出佛本的不同之处;各种法会和法舞、辩经内容甚至程序也基本相同,唐卡和经文内容也大同小异。最明显的区别也就是转经的方向相反,本教是逆时针,而佛教是顺时针而已。”

这些相似甚至相同的地方,原文中只提到相同却并未给出原因。只是含糊地讲到“在藏传佛教的诸教派中,与本教最相近的派别是宁玛派,它与本教的大圆满修行、九乘判教法、立断及托噶、以及往生时出现虹化与尼玛派说法相同……莲花生大师的塑像也出现在本教寺院,莲花生大师的经咒谷如斯都也在本教寺院吟诵……”等等。

唐卡是源自古象雄的艺术形式

文章中列举这些相同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文章的根本论点:“雍仲本教是高度佛教化了的本教,既保留了自身的一些特色,也全盘接受了佛教观点的宗教,所以,雍仲本教既是传统本教的继承,又是藏传佛教的一个支派。”

其实,所列举的这些论据,相反恰恰是对于原文论点的驳斥!

本教对于佛教的认同在于佛教,尤其是藏传佛教的观点符合雍仲本教的教义,符合本教四法印,所以才给予认同。

同时,因为藏传佛教吸收了雍仲本教的教义、仪轨、戒律、修行对象、法器、服饰等等内容,所以本教才给予认同,如果因为认同就被作为本教吸收佛教的论据真有些混淆黑白了。

煨桑 源自古老象雄的习俗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本文所列的五个方面都证实了:本教就是本教,本教不同于佛教!本教的教法是从教主敦巴辛饶开始一直传承至今的,至今已经有4000多年的历史。无论是修行方法如大圆满、密宗;崇奉对象如诸佛、本尊、护法、空行;修行成就等等都是释迦牟尼的佛教(除去藏传佛教之外的其他佛教传统)中所没有的,其他如修行法器、仪轨、宗教仪式、僧人服饰等等各方面都是完全不同的!这些不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

古老的象雄壁画

五、‘藏传佛教和本教相同’的缘起:

本教和藏传佛教很多相同,那是因为从吐蕃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开始就崇奉本教,历代藏王都将本教作为国教来教化臣民。所以本教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早已经融入吐蕃的文化之中。而本教的国师历来权利至上,甚至超过藏王。根据文献记载:“国师不开口,赞普不能开口。”所以本教一直在吐蕃政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到了藏王赤松德赞时期,为了夺回吐蕃王权的利益,他先迎请来了寂护论师等高僧,但却没有能够在吐蕃立足。此后,他迎请莲花生大师入藏。为了让佛教扎根,赤松德赞举行本教和佛教的辩论,佛教当然“毫无争议”地取胜。此后,莲师为了能够使佛教扎根,大量吸收本教的教义、仪轨,第二世占巴南卡和贝若扎纳等大师都曾将本教的经论翻译成佛教经典。

本教祖师辛饶弥沃留下的脚印

虽然对此藏传佛教很多信众都有争议和看法,其实根本无需引用什么文献,只要把藏传佛教和南传佛教放在一起进行简单的对比,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的到:南传佛教有哪位本尊的存在?有哪些护法的存在?有哪些朵玛、龙达、煨桑的仪轨?

所以不再在这方面做过多的解释,国际和国内的学术界都已经为我们做出来很多研究的成果。当然,那些国际的研究成果都是国际国内学术界所公认的,不是跟原文这样“指鹿为马”的洗稿“论文”。

所以:本教就是本教!本教不是佛教化的本教!相反,藏传佛教却是本教化的佛教,无论从教法、崇奉对象、修行法器、仪轨、仪式、服饰等等方面都与汉传佛教乃至南传佛教根本不同。

中国金川“象雄-苯教”文化研讨会

六、原文中对本教佛教化的描述:

原文继续罗列了第二部分:【教法史中对本教佛教化过程的描述】。

在第二部分中,作者分别类举了所谓佛教指出本教抄袭佛教的说法和本教反驳抄袭的说法,首先还是在于作者所选取的两个资料——止贡的《四十佛言》和《土官宗派源流》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这两个参考资料都是已经被国际学术界所批判的,因为这两个文献的内容都是主观的,为了宗教情节和政治目的所作,对本教的历史不但谈不上客观公正,连基本的常识都是黑白颠倒的。

中国西藏拉萨·阿里象雄文化国际研讨会

挪威奥斯陆大学教授、国际上最权威的本教研究专家派尔·克威尔内发表于2000年由日本国家人类学博物馆出版的本教研究系列丛书之《本教研究新视野》中明确指出:“20世纪中叶,西方才真正开始对本教的全面研究。那时所能获得的本教文献资料很少,也很少有人真正深入接触过本教僧俗教众。研究资料主要有西方探险家提供 的人类学资料,还有藏传佛教中有关本教的文献,尤其是格鲁派的《土观宗教源流》一书影响很大。虽然后来《土观宗教源流》中描写本教的部分,已被学术界证明具有攻击性和强烈偏见而不再使用,但其中的错误说法仍在公众中间流行,有时也会被不严谨的学者使用。”

国际最权威的本教研究专家早就在国际学术界摒弃了原文作者所引用的错误参考,而作者的基本观点却都是从这基本错误参考书中洗稿出来的。作者依旧以此来引用以试图说明文章的论点,就如同至今仍然使用“地心说”的理论“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一样,让人都没有想怼的心情。

首届中国国际象雄文化学术研讨会

七、客观、严谨是学术最基本的态度:

文章中作者反复引用佛本斗争期间两者的论点来做对比,而对比之后却自顾自地做出了判定:“虽然很多佛教徒不认为本教是佛教,但佛教徒其实也没有否定本教是佛教,只是强调了雍仲本教把佛教的经文改头换面成雍仲本教经文而已,其实这种说法也就变相地承认了本教佛教化的事实。”

这个结论真的有些让我无语,真的不知道作者是根据什么就做出如此的论断? 哪里有一点做学术基本的客观严谨的态度?当然,还是在于作者把自己丢在了一个大法诤的圈子里,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哪管什么4000年的历史和事实的证据。

布达拉宫壁画中从天而降的聂赤赞普

而纵观藏族历史,历代藏学家非常重视教派关系的研究,对佛教和本教两种教派关系讨论的传说史可以上溯到吐蕃第八代止贡赞普的时期。

《巴协》一书是较早记载本波教与藏传班迪教关系研究的著作之一,该书曾详细记载了发生在公元八世纪的一场本波教和班迪教孰是孰非的辩论赛。

十四世纪,嘉绒地区的萨迦派学者经过研究对比之后,写了一本本波教与班迪教关系的著作《本波教与班迪教辨析》。作者绒顿释迦坚参从传教者、所传内容、所持的观点、遵循的道德规范等诸多角度,深刻探讨了本教、班迪教、大自在天派等诸教派之间的区别与联系。

才让太教授(左)噶尔梅教授(中)

从近代来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国际上以噶尔梅教授为代表的藏学研究专家们认为,本教博采众长,是藏传佛教的典型代表。

噶尔梅桑丹:著名国际藏学家,第九届国际藏学会主席,曾任巴黎第十大学教授,法国巴黎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国际本教研究学会主席。

国内小西天尕米寺的格西,格桑达尔基大师通过深厚的理论功底和毕生的实践经验,从本教与班迪教在显、密、律等诸领域渊源史的角度,充分论证了本教与班迪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实。

公元1000年左右本教达布士扎的壁画

从上世纪开始的对象雄文化的研究热潮,使国际、国内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对象雄文化和本教历史文化的研究之中。在这个时代有不少的本教文化研究者仍然非常关注藏族宗派无别的论题,比如贡赛宁波活佛发表的《本教与班迪教同源同观史略》等。

以上这些专家学者同样是对本教和藏传佛教的研究对比,但他们的文章都是通过对二者深入地研究、比较、分析而完成的,秉承着客观、公正和严谨地学术态度,并非仅依靠一两本已经被批评的错误参考资料拿来洗稿就作为自己论文的论据而随意做出论断。

这样的所谓“论文”甚至连派尔·克威尔所说的不严谨都谈不上,还比不上任何一篇改成有自己观点的洗稿文。只不过是把错误的说法总结成更错误的观点而已。

古老本教经文上的“象雄语曰”

八、事实就在那里,只需要你看一眼:

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藏族有名言叫“世人的口中有智慧的眼睛”。要了解关于本教和藏传佛教的关系,其实并不难,只需要将眼光从纠结不清的佛本之争移开,探究一下在两者在还没有发生争端时期是什么样子就很容易得出结论。

雍仲本教的创立不是在今天的西藏,而是从中国远古的象雄时期,由古象雄的王子敦巴辛饶弥沃创立,从今天的阿里地区开始,从象雄向世界各地开始传播。

古象雄大藏经

《经典汇集》说:“本典在沃莫隆仁传诵之际,六国译师从象雄文译成本国文字”。关于六译师的记载,《经典汇集》和《根本续日光》说法一致,他们早年受学于穆曲,学识渊博,超人出众。本教经文为辛饶弥沃传教所用的八王官,尔后,译成三百六十种文字,其中沃莫隆仁有一百六十四种,另外一百九十六种分布在外地。《息怒根本释》(zhi khro rtsa vgre)说:“因果本兴起于九十、八十年间,各国译师于本土诵传弘扬。”《乘次第明灯》(theg rim gsal sgron)说:“(本教)自波斯传及印度、汉地和象雄,从此三地传入西藏。”又说天赤七王之际本教自波斯传入西藏。

诸如此类的文献还有很多,暂不一一列举了。

古象雄文字 丰索文和玛钦体

无论是藏文的文献、敦煌的考古资料、国内外的研究成果、乃至汉文的史料记载,随便几个参考都可以让作者跳出自我划定的“大法诤”的娱乐圈,看到4000年以来本教的诞生、发展、传承的历史和它本来的内容样貌。

用大白话说还是:它就在那里,不动不摇。你就不能从自己钻的牛角尖里回头看一眼吗?

九、吐蕃早期本教的真实状况:

既然作者不愿意回头,那我们就将本教传入西藏时的真实状况摆到他的眼前吧。

才让太教授

根据才让太教授研究的观点:从整个本教发展史来看,七赤天王时期并不是其最初阶段。但仅从吐蕃时期看来,它对于本教的发展却具有比较特殊的意义。

才让太,藏族,国内最权威的本教研究专家;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院长;西藏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青海医学院客座教授;青海社会科学院客座研究员

七赤天王”是指吐蕃王统的第一代至第七代赞普。因他们的名字中均带“赤”字而得名。这七代赞普的具体生卒年代尚无法确定,大约在公元前4至公元前2世纪期间。

吐蕃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根据《雍布拉康志》、《迪乌宗教源流》等藏文史籍的记载,聂赤赞普出生在西藏波密,因相貌古怪、性格刚烈,被家庭放逐,当他游历到雅砻河谷时,结识了12名代表当地各部落利益的本教徒,并被推举为王。

穆赤赞普所建三十七处道场之孜珠寺

而从聂赤赞普开始一直到第七位思赤赞普,都是把本教作为国教来教化臣民。同时,他们自己也是本教的修行者,尤其是聂赤赞普的儿子、第二代藏王穆赤赞普更是从象雄请来了一百零八位雍仲本教大师,并在各地建立了三十七处修行道场,现在的丁青孜珠寺就是当时所建立三十七处道场之一。

最主要的是,在诸多文献中都记载着穆赤赞普在拉日江托山修习本教密宗并获得本尊的成就。而此时的印度佛教刚刚诞生,还没有所谓大乘的教法,更不用说至今也没有密宗的概念。

雍仲本教是中国古象雄文化的精髓

到了第八代止贡赞普所以灭本,但是对本教在吐蕃的影响并不大。此后的历代赞普依旧信奉着古老的象雄本教,一直到赤松德赞时期。

所以,雍仲本教自古就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并从象雄传播发展,影响到周边的国家,包括吐蕃和汉地,才形式很多地区的宗教文化。

原文作者文章中所说的“雍仲本教是高度佛教化了的本教”的观点,就如同在说“儒家文化是高度佛教化的儒教”一样无厘头。

朵玛是本教祖师辛饶弥沃所传授

十、藏传佛教和本教的关系:

那藏传佛教和本教的关系到底是如何的呢?

从诸多史料和事实来看:藏传佛教是独异于世界其他所有佛教形式的:

藏传佛教中包含的密宗、大圆满等其他佛教流派所不具备的教义,这些教义在佛教没有诞生时就已经在西藏盛行,它是中国土生土长的象雄文化,历史上有很多因此成就的记载。藏传佛教的诸多本尊、护法、法器法物、宗教仪轨等,都与印度佛教没有任何的关系,却与雍仲本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都是中国古老象雄宗教文化的延续。藏传佛教的文化习俗,无论是金刚舞、朵玛、龙达、玛尼石、经幡、唐卡等等,也都跟任何国外的文化没有关系,全都是源于中国古老象雄文化的习俗。在诸多历史文献中都有着明确的记载。

经幡是古象雄文化本教的习俗

正是因为这些不同于其他佛教形式的存在,才根本无需辩驳的证实:藏传佛教的诸多方面恰恰是源于中国早已经存在的土生土长的象雄雍仲本教。

若非如此,那只能认为是藏传佛教自己独创发展的,而与释迦摩尼的佛教无关,因为释迦摩尼所传正统的上部座佛教对藏传佛教根本不予认可,就连藏传佛教正统的格鲁派也给予批评,认为宁玛派是本教的侄子,噶举是盗法者。正是因为这两派的教义和内容与雍仲本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唐卡绘画是古象雄的文化传承

法国学者布隆多在比较研究本教《塞米经》和藏传佛教《莲花生大师入藏记》时发现,与藏传佛教所指责的本教抄袭佛经的情况正好相反,《莲花生大师入藏记》抄袭了《塞米经》中相关段落。桑丹喀麦在比较藏传佛教与本教的大圆满经典时,也得出了类似结论。

意大利学者、同时也是藏传佛教宁玛派活佛的南喀诺布指出,古本教传统是“西藏人的智慧之源”。

综上所述,藏传佛教与本教的关系非但不是《苯教和藏传佛教之关系刍议》一文中,作者所表述的论点。相反,作者的观点与大量的历史事实更好相反。而这些史料和事实并非最新发现或者独出心裁,而是一直就存在于西藏历史之中。

十九大新闻中心举办记者招待会

十九大新闻中心举办记者招待会上,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张裔炯指出:

“藏传佛教诞生在我们古老的中国,是有中国特点的宗教。当然,藏传佛教在形成中,受到来自于周边国家佛教的影响,这是事实。但是藏传佛教在长期的形成过程中,根据当地的实际,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教义和仪轨,因此它本身就是中国化的典范。”

大量的事实都表明:雍仲本教是中国古象雄文化的精髓,是土生土长的本土宗教形式。它的文化不但影响了早期的印度、俄罗斯、大食等周边国家,也在后来影响了独具特色的藏传佛教形式。

本教祖师辛饶弥沃的后裔 辛氏活佛

而原文的作者忽略这些大量的史实不谈,仅凭借两三个早已经被国际学术界所摒弃的参考资料来洗稿,就做出所谓“研究论文”,非但不具备学术研究最基本的“客观、工作、严谨”的态度,甚至已经违背了客观、公正的原则。

十一、古象雄文化的复兴:

古老的象雄文化是中国古老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藏文化就是中国古象雄文化的延续。

正如十九大记者招待会上统战部张裔炯副部长所说的:

藏文化也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之所以伟大而优秀,就在于五十几个民族文化的丰富和博大。

古象雄大藏经汉译工程

如今的中国正是传统文化复兴的时代,雍仲本教作为古象雄文化的重要载体,它的经典——《古象雄大藏经》就是象雄文化的百科全书,国家对此给予了高度的重视。

11月14日,中宣部正式立项《古象雄大藏经》汉译与研究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6月9日,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古象雄大藏经》汉译与研究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正式启动。

人民日报整版对此进行了刊登,并提出:这是继玄奘译经之后中华民族举国之力的又一次译经工程,是“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绸之路精神的薪火相传。

虽然如此,但是在将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转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力量中,要还原雍仲本教的真貌,推动古老象雄文化的复兴还任重道远。

我带领的电影团队拍摄本教大瑜伽师

结语:说实话,我很难将《苯教和藏传佛教之关系刍议》这篇文章与我所认识的阿旺嘉措教授联系在一起。

但是,不管这篇文章的作者究竟是谁,这样毫无学术态度的错误文章都应该跟吐蕃的王权统治一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绝不应该成为阻挡中华古老文化复兴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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