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自然》3月26日发布的报道。
随着成千上万人避免社交接触，使自己和社区免受冠状病毒的侵扰，研究人员正在讨论一种极端的研究方法，以帮助终结大流行病：用这种病毒感染少数健康的志愿者，以快速检测疫苗的有效性。
许多科学家将疫苗视为解决大流行病的唯一方法。本月开始针对一种候选疫苗的临床安全性试验，不久之后将进行其他试验，但是最大的障碍之一是证明疫苗有效。
通常，这是通过大型III期研究完成的，在该研究中，人们接种了疫苗或安慰剂，研究人员追踪谁在日常生活中被感染。
科学家在本周发表的预印本中表示，一种更快的选择是进行“人类挑战”研究，这将涉及使大约100名健康的年轻人接触该病毒，并查看接种疫苗的人是否避免了感染。
这位科学家是在新泽西州新不伦瑞克省罗格斯大学人口级生物伦理学中心担任主任的尼尔·艾亚尔（Nir Eyal），他向《自然》杂志讲述了如何安全、合乎道德地进行这项研究。
问：我们为什么要考虑对人冠状病毒疫苗进行人类挑战研究？
答：主要的吸引力在于它们可以大大加快批准时间和潜在用途。测试疫苗所需时间最长的是III期功效测试。通常都会这样做，其中有些人接种了疫苗，有些人得到了安慰剂或竞争性候选疫苗，然后研究人员寻找这两组之间感染率的差异。
但是，许多人会在这种疫情爆发中特别小心防范被传染，例如，自我隔离，并且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出现可解释的结果。相反，如果使所有研究参与者暴露于病原体，则可以依靠更少的志愿者，花费更短的时间来获得结果。
问：是否有任何先例可将病原体感染健康人？
答：我们相当频繁地进行人类挑战研究，以减少致命性疾病。例如用于流感、伤寒、霍乱和疟疾，让人们暴露于非常致命的病毒有一些历史先例。我们从某些历史实例中划定设计的地方是，我们觉得有一种方法可以使这些试验安全。
问：您如何进行这样的研究？
答：只有在进行一些初步测试后才能开始，以确保候选疫苗是安全的并且可以在人类中完成免疫反应。 先召集了一群低风险人群（年轻人和相对健康的个体），并确保他们尚未受到感染。 给他们疫苗候选者或安慰剂，然后将它们暴露在病毒中并等待足够的时间进行免疫反应。
然后，将密切关注所有参与者，以尽早发现任何感染迹象。正在尝试检查接受疫苗的小组是否比接受安慰剂的小组做得更好，这可能取决于病毒水平，症状出现之前的时间或是否被感染。
问：参加者会有什么风险？
答：通过选择年龄相对较小的人（我们设想年龄在20至45岁之间）以及其他健康的人，可以大大降低伤害风险。还将选择在审判期间或以后某个时间可能已经接触过COVID-19的人员。
还可以通过每天或更频繁地检查感染者并在发现感染后立即为他们提供出色的治疗来保护研究参与者。我已建议重症监护医生为冠状病毒的激增做准备。基于意大利等国家的经验，我们强烈期望，重症监护资源将严重短缺。在尝试候选疫苗时，可能已经证明某些治疗有效。当然，应该确保我们招募的志愿者能够随时与他们接触。
因此，健康志愿者对病毒的暴露使增加的净风险比想象的要少。对于某些人来说，加入研究甚至比等待可能的感染然后再依赖于一般的医疗保健系统还要安全。
问:这符合道德吗？
答：人类出于利他主义而做许多重要的事情。尽管这项研究引入了风险，但它也消除了风险。因此，参加这样的研究实际上甚至是从自私的角度来看也是合理的。
在此期间，我们让人们自愿提供紧急医疗服务。这大大增加了他们被感染的风险。但这也很重要。一般而言，在临床试验中，我们不仅专注于降低参与者的风险；我们致力于在承担的附加风险和对社区的重要性之间取得合理的平衡。在这种情况下，疫苗可能是我们社会摆脱经济停滞与广泛死亡之间的唯一途径。
问：美国政府的资助者几年前曾考虑过针对寨卡病毒疫苗的挑战性试验，但最终决定反对。您认为资助者会使用冠状病毒得出不同的结论吗？
答：我相信这种情况与寨卡疫苗完全不同。在塞卡疫苗挑战研究中，反对该决定的部分原因是非参与者（主要是参与者的性伴侣以及他们可能携带的胎儿）存在风险。通过在有限的时间内隔离研究参与者，我们可以完全消除非参与者的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