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在新书《眼前》引述“博尔赫斯曾说，‘不要像一个时代那样写，而是要像一个作者那样写。’——这取决于书的内容而不是封面。”继而他提出自己青睐的书写历史的方式“一念耿耿的、追问的、连碎片都捡拾起来、深向穿透而去的单独声音，这难有结论，只是某一个很山多尔对这个的进一步回答是回到妮妮这里，这位在历史血脉深处的人。而他的答案在结尾：“乳娘挺直身子，用那只肤色枯黄、瘦骨嶙峋的小手在老将军的额头画十字。他们互相吻别。这个吻反常、短促、特别：假若有谁看到，肯定会微笑。但是如同所以人类的吻，这也是回答，以其怪异而温柔的方式，回答一个难以言表的问题。”密匙：亲近的吻。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有在跟人类有关，在变成人类命运和行动一部分之后才会有意义。山多尔对奥匈帝国的回忆是抒情的颜色的话，那我不禁然地想到了人类辨别彩色时总是遭遗忘掉的颜色——肃穆的黑色，莱维，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他的书写正是山多尔期待的，理想中的对历史的书写方式：不仅是亲历事故现场的见证人，而且还是书写者，对于语词本身，仍然予以见证和回视。
“四十一年后，你找到了什么？”将军再次询问康拉德。“一座城市。”康拉德回答。
“怎样的精神世界可以被称为贵族？”带着这个疑问，我网购了《伪装成独白的爱情》,又机缘巧合借阅了图书馆新书书架上的这部《烛烬》。我不喜欢“贵族”这个加冕，我粗暴的认为这些东西绝对死气沉沉，腐朽不堪，离断头台不远了。阅读完全书，我并没有改观。可如果换作怎样的精神世界是一种高贵，我就能理解了。当然这样抠字眼很没必要。希望没有惹谁生气。 (一开始，我误读了余泽民先生提到的山多尔另一部作品《草叶集》“只适合有理想主义气质的精神贵族读”，我还想到从前有人说"海子"是"古怪贵族"，所以对贵族这个词印象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