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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意难平

时间:2019-08-20 12: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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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意难平

今天是公历的10月10日,农历的九月初二。

今天是辛亥革命纪念日。1910月10日,武昌起义,引发全国响应,满清帝制被推翻。

正是在19中华民国成立的时候,规定了采用西元纪年的办法,才有了我们今天中西历并用的现状,非常有意思,我觉得非常有寓意,像极了我们这个国家,一方面是要和世界同步,另一方面又顽强或者顽固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步调存活。

01

英语里有个单词,RAZBLIUTO,中文的解释似乎很难找到对应的词,倒是有人从日文里再翻译过来,似乎能清楚地表达这个词的意义:

有人说,在中文里,这个词,应该有心不甘,意难平的意思。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02

百度搜索,意难平的出处有俩:

一,《红楼梦》第五回:“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1,是指心绪难以平静下来。

二,在“春风无情吹落樱,梦醒依然意难平”中的意思是:

1,春风吹落樱花,梦已醒心绪却难以平静下来。

2,而实际上是另有所指的。“春风无情吹落樱”是借物咏事,比喻事情不顺利或境遇坎坷。梦醒比喻终于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然而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让自己嗟叹不已。

想起来我以前写过一篇《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知乎上一个问答:哪些文字绝妙到一句话就是一个故事?

有人举了《倚天屠龙记》的例子:

周芷若冷笑道:“咱们从前曾有婚姻之约,我丈夫此刻却是生命垂危,加之今日我没有伤你性命,旁人定然说我对你旧情犹存。若再邀你相助,天下英雄人人就要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张无忌道:"咱们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周芷若道:“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有人说,周芷若的话,翻译出来应该是这样:“看在我还爱你的份上,请离我远点!”

周海媚版周芷若

于此相对应的,是这段情节:

赵敏一身青衣直闯喜堂,阻止张周二人拜堂,一时间群雄大惊失色,连一向足智多谋的杨逍竟也束手无策。光明右使范遥眉头一皱,说道:“郡主,世上不如意事十居八九,既已如此,也是勉强不来了。赵敏道:“我偏要勉强。”

赵敏的话很容易明白,她毕竟是北方长大的蛮人公主蛮横,但说话也直,恨得大方,爱得也大方,不像周芷若那样心机。

很多人指责张无忌是暖男,是中央空调,爱的太多。也许是,因为每个人,每段感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如同张无忌自己所说:

张无忌歉然道:“芷若,我对你一向敬重爱慕、心存感激,对殷家表妹是可怜她的遭遇、同情她的痴情,对小昭是意存怜惜、情不自禁地爱护,但对赵姑娘却是……却是铭心刻骨地相爱。”

在我印象里,看《倚天屠龙记》,应该是在读大学的时候,现在还记得,借了学校的一套《倚天屠龙记》,然后借给了同学,同学搞丢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还上的。

现在想来,上面的情节,当时是没看懂。那个年纪,是只喜欢情节的年纪,太多的细节,太多的情感,都被匆匆而来,呼啸而去的青春略过了。就像在那个年纪,很少能看得下去《红楼梦》那些细腻的心思一样。

所谓少年春梦,只是被绿裙红裳吸引罢了。

微博上读来的故事:

“物理学家费曼的妻子因病逝世的时候,他一滴眼泪也没掉。他看着妻子,觉得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直到一个多月后,费曼在橡树城的一家商店里看见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他想,“艾莲一定会喜欢的,”顿时不能自己,潸然泪下,失声痛哭。 ”

后面的评论这样说:

“大学时读费曼自传,看到这段时,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如此。只知道当时费曼忙于曼哈顿计划,可能真的是太忙了。现在才明白,真的遇到失去喜欢的人的时候,是会直接整个人傻掉的。然后要过好久,被一个trigger触发之后,才会放声大哭。”

还是知乎上的问题:让前任后悔是怎么样一种体验?

有人这样回答:姑娘有两种。有些姑娘离开你之后,会让你有一种奋发向上等到飞黄腾达的时候再让她对你有一种另眼相看以致悔不当初的悲愤或者理想。

而有些姑娘,她离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无论你这辈子再怎么成功富贵辉煌伟大,甚至努力改变自己,抑或一如既往,都无法吸引到她当初的那一点目光。

是的,第二种才是好姑娘,但同时也更让人绝望。

有些人,最后没能在一起,却有力量改写了你人生的轨迹。曾经为了一个人,变成了现在的自己,那个人,却永远消失在了你的生命里,就像曾经呼啸而过的风,就像开在记忆原野上的花。

就像叶三在《九万字》里说的那段话:

丢失的日子如融化在人群里的好姑娘,我看着她沿途美丽下去,嫁给别人。

03

想起来以前读高阳《胡雪岩》,里面写胡雪岩和船家女阿珠的情感纠葛。

阿珠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自己家的船工私奔出来,生了女孩阿珠,一心想让女儿嫁入正经人家,但船家女的身份,在门当户对的年代,又限制了女儿择婿的门槛。这个时候,遇到了胡雪岩。

胡雪岩一开始有娶阿珠的想法,但随着事业做大,开始转了心思,最后做媒把阿珠嫁给了自己的伙计陈世龙。

对阿珠来说,可能就是典型的心不甘,意难平。

还有胡雪岩和螺蛳太太的感情算计、和长二堂子出身的阿巧姐的感情纠葛,都是类似的故事。

二月河《乾隆皇帝》里的勒敏和张屠户的女儿玉儿的感情纠葛,玉儿水中望月,那份意难平,更是写得深刻:

钱度待轿停住,呵身下来,往前走着,隐隐听得里头似乎有女子嘤嘤哭泣声,似乎还有个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劝说声,他加重了脚步,大声在外问道:“勒爷在么?”

“谁呀?”张铭魁圆胖的脸在门口闪了一下,立刻堆上笑容,迎出来笑道:“原来是钱老爷,恭禧你官复原职了!勒爷今儿一大早就出去,到歪脖树曹爷家去了——您请进——正该给您请安道喜呢。”钱度半推半就地受T张铭魁一拜,跟着进了屋里,果见玉儿坐在平日剁肉的案前,低着头不言语。钱度在家中因妻子管束很严,在外逢女人只远远看一眼。此刻玉儿近在眼前才惊异的发现玉儿的美容:眉头似蹙非蹙,小巧的鼻子下一双不大的嘴唇紧抿着,颊上两个酒窝显得十分妩媚,只两眼哭得红红的,两手翻来覆去揉搓着衣角。钱度不禁心里一动,笑道:“玉妹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为什么哭呀?是为勒兄要出远门吧?”

“非要一家子都跟了去不可,这犟丫头!”老太婆又气又叹,说道:“去南京!拖家带口人生地不熟的。他又是客,能带了我们一家子四口?就算尹大人收留我们,我们是个杀猪卖肉的,说起来,也给勒爷丢脸?”她话没说完,小玉用手帕捂着嘴,紧步儿去了后院房里,张铭魁只是摇头,说道:“惯得没样儿,真没样儿……”他十分忠厚朴讷。

钱度从怀里取出那二十两银子,掏了掏袖子,还有十两见票即兑的银票,一并放在票子上,说道:“这银子是我送勒兄路上零花的盘缠,这张票你们进城兑出来,给玉妹子添点妆裹。勒兄这一去也许在尹中丞那儿就馆,也许还回北京来应试。他和玉妹子我看有情份,要依着我说,趁勒兄还没走,把他们的喜事,趁早就办了。你们热土难离,就带了玉妹子南去,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那不行。”张铭魁一反朴讷常态,口气十分笃定地说道:“我请几个先儿看过了,两个人命相不对。勒爷命硬,要连克两个妻子才得平安。我知道勒爷人品才学是好的,可我女儿我更心疼。她们说的随勒爷南去不南去,我根本没想过。痴婆子、闺女,都得听我的!”老婆子道:“我们娘两个商量了多少次,你都在旁边听了,怎么不言语?命相不对,先儿们说有破解法儿嘛……去南京我不赞成,你说这我也不赞成——知根知底的,又是好人家落魄的读书种子,到哪挑这样的好女婿?”“你们商量的那些都是屁话,我懒得和你们说。”张铭魁团圆脸不怒不喜,淡淡说道:“咱们待勒爷有恩情,勒爷也帮了咱们忙,我看抵过了。将来勒爷发迹了,帮不帮我们,那看他的心意,我也不在乎。说到婚姻,又是一码子事。女人家,乱搅个啥!”

钱度来几次了,每次来都见这屠夫慈眉善目、满脸忠厚相、好象百事都可以商量,这时才瞧出来,这家子琐碎事看似老婆子当家,大事还是得听老头子的。心里打着主意,钱度起身道:“他们去西山踏青,必定还约了人吃酒,回是一时回不来了。就请转告勒爷我来过了,左右部里和他有书信往来,很方便的、明儿启程我也就不送了。你们要随去呢,就不说了。要留在北京,我虽是个穷京官,到底比你们强些,自然要照应你们的。”说着出门上轿径自回部里。

“钱爷好走!”

张铭魁赶着出来送行,重回身便上了门板,对老婆子道:“你叫玉儿过来,我和她有话说。”老婆子未及去,玉儿已经从后门蹭进来,黑着脸嗔着看张铭魁一眼,坐在小杌子上道:“什么事?”张铭魁闷闷抽了几口烟,不胜感慨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

“什么?”

“你妈瞧着勒敏好,你也想跟他。”

“爹!”

“咱们三个关门说话,害的什么臊?还要转弯儿么?”张铭魁吐了一口浓烟。“你们以为我信八字?我和你妈就命相不合,有什么事?这事背后和你妈说了几次,今儿说透了,门第差得太远,根基儿也不一样,志向也不一样,所以这事断然没有好果儿!”

老婆子无可奈何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死心眼!他不是落魄了?”

“我就要说这事。”张铭魁忧郁地说道:“你们存的就是这个心:公子落难贫女相救,然后金榜题名,奉旨完婚——你们是看戏看迷了,忘了那是戏!咱们祖辈,有个老姑奶奶,那时候咱们家还没叫万历爷抄家,还在朝里做官。女孩们都二门不出,只偶尔叫个班子进府演戏,她就入了迷,以为状元就那样的。万历二十七年科考,老爷子下朝回来,说今科状元才二十六岁,还没有娶亲。老太太就抢着说‘看看八字,要是对了,四姑娘说给他,年岁不是正好?’那四姑奶奶是个娇痴惯了的,当下就跟老大太说‘嫁个状元死也瞑目’。催着老爷招了这女婿,谁想入洞房两人一见面,那状元五大三粗,黑得象个周仓再世,胖得又象《水符》里的鲁智深,满脸横肉还是个大麻子……”说到这里,老婆子已笑得弯腰躬背,玉儿也忍俊不禁笑着偏脸一阵。

“这没什么可笑。姑奶奶当晚就上吊了。”张铭魁叹息一声,“说你和勒爷纯是戏,也不是我的真心话。他要安生在咱家,当我的女婿,我是千万欢喜——可是,不是那回事嘛!你看看那些做官的,三房四妾里头,几个不比娘家门第的?你就保住姓勒的不讨小?做了官就心黑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不如今日好说好散,日后还有个心念的好。爹就这一个闺女,一个儿,满心都是疼你们的,再没个坑你们的。把话说清白了,你要真还是要跟他,也由你。”

老太婆已是服了。觉得这实在是有阅历的活。她嫁过来时丈夫已经三十多岁,只晓得丈夫读一本书烧一本书,几个书架已经空了,处了几年又改作屠户。留神时,丈大每年清明都要悄悄去张老相公(张居正)坟前酒祭奠典。今日张铭魁透出口风,才若明若暗地猜出祖上的根基。遂长长叹息一声,说道:“平安是福。我也觉得你爹对。不过要是勒相公要不做官,玉儿还可跟他。”

“他做官不做官,我都是他的。”玉儿满眼噙泪,执拗地说道:“我心里早拿他是我丈夫了,没听人说从一而终?爹你说的不对!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恨死你了!”其实她心中的理智和情感正在打架,胜负不分,便把一腔怨气都冲向了父亲。

张铭魁握着早已熄火了的烟管发怔,深邃的目光幽幽闪着。许久才道:“我知道你肯定这么说,这是你的孽缘未尽,搬来孔夫子也说不服你。早先我瞧着西边歪脖树那个曹相公好,他学问那么大,没法攀。文章越好越损命。我也不大想叫玉儿和芳卿似的受那份罪。唉……天若有情天亦老啊!”他背着手,忧郁的目光注视着老屋角落没再言声。

下午过了申时,勒敏醉醺醺地回来了,一进门便吐了一地,老太婆和儿子忙着打水给他洗脸,撮炉灰扫地,又熬醒酒汤。玉儿给他屋收拾炕,伏侍他躺下,听他鼾睡了,拿了针线坐在他身边做活。那勒敏睡得结实,直到掌灯才醒过来,他睁开眼便见玉儿正专心致志地纳鞋底,却没吱声,怔怔看了许久才长叹一声。

“吓我一跳!”玉儿忙偏身下炕,从壶里倒了一杯凉茶,一边递给勒敏,一边说道:“和曹雪芹吃一回酒醉一回,不是人家对手,就少逞点能啊!——只顾做活,你几时醒的?”

“醒了有一会子了,一直在看你。”

“看我?”玉儿打量一下自己身上,“你没见过我?”

“灯下观花,自然别有一番情调。”

玉儿腾地红了脸,啐了一口,见勒敏又躺下,拿鞋底子朝他额前轻轻一拍,哂道:“你不整日念秦淮风月诗。大约想着这回去遇上个李香君、柳如是才够味儿吧!”勒敏枕着双手,笑道:“真的,我想过,没跟你商量,跟我去南京吧?”玉儿拈线穿针,说道:“就带我一个?”

“嗯。”

针扎了玉儿的手,血珠子立刻渗出来,她用嘴吮了吮,重新穿针引线,一边纳着鞋,半晌才道:

“勒哥”

“唔。”

“你会记得我么?”

“这是什么话?”

“要是我不跟你去,”玉儿略带心酸地问道:“你会记得我么?”勒敏笑道:“明早我就和你爹说,一定带你去。就怕你娘舍不得。你天天跟着我,有什么记得不记得的,真是傻话!”玉儿抿嘴儿一笑,半晌,才低头讷讷说道:“你在那边官府来往,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怕。”

勒敏一翻身坐起来,端茶喝了一口,舒畅地透了一口气,说道:“傅大爷真是风雅人领袖。写的荐书都直说了,下一科来京应试不成,就走雪芹的路,先到国子监宗学教司,选出来一样是正途!你去我就给你开脸,也是有身份的人,怕什么?一人有福携带一屋,我做官你自然是姨太太,谁敢轻慢了你呢?”说到这里他打了个顿,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先还笑模似样的,这会子脸色苍白得怕人!”

“没什么。”玉儿闪着惊恐的目光看着烛影摇晃,缓缓站起身来,收拾着手里活计,颤声道:“方才都是顽笑话,弟弟那么小,家里离不得我的。这两天我把东西给你收拾齐。你只管奔你的前程——我得去给爹煎药了。”说完低着头走了出去。勒敏酒未尽醒,怔了一会儿又喝一口茶,倒头便睡了。

04

人生的很多事情,十全十美的事情太少。心不甘,也得干;意难平,也得平。很多人的人生,就是这样扭曲。扭曲久了,信命,麻木了,也就没有什么计较了。那些所谓的彻夜长眠,那些所谓的牵肠挂肚,最后都随西流水,成为过往。

就像有人写的这样一段话:

“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你努力去记住关于这个人的细节,然后就会发现回忆这东西真无力,你记不起最后一面时是怎样的天气,甚至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好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可以消失,唯独心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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