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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政策谁主宰:哈耶克 凯恩斯还是马基雅维利?

时间:2018-08-04 10: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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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政策谁主宰:哈耶克 凯恩斯还是马基雅维利?

导读

在澳洲引起轩然大波的板球作弊丑闻,要归咎于新自由主义吗?哈耶克是个新自由主义者吗?哈耶克和凯恩斯的学说,哪个才是这个时代经济政策的真正主宰?“拉弗曲线”是自由经济学说,还是马基雅维利治术?(作者为澳洲圣母大学经济学讲师。)

经济政策时代的精神:

哈耶克还是凯恩斯?

文 / 马克·霍恩肖 译 / 禅心云起

3月,涉及“使用砂纸搓球”的欺诈丑闻震撼了国际板球界,澳洲板球队正、副队长最终被禁赛12个月。这则丑闻在澳洲媒体引发了轩然大波,被认为是国之大耻。【注:板球号称澳洲国球,澳洲人对其情有独钟。在板球运动中,进攻方也就是投球一方故意摩擦板球让球面变粗,利用空气动力可产生一种不自然飘度,增加对方击球手击中难度,属规则明令禁止的作弊行为。】

专栏作家喜欢假定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但也许最怪诞的解释,来自澳洲广播公司的媒体大亨斯坦·格兰特。格兰特在社论中写道,哈耶克(不是其他人,而偏偏是哈耶克),不但创立了我们今天的全球秩序,还给了我们一连串直接导致了板球作弊丑闻的观念!这是众多陈腔滥调于“别人光考虑经济学,而我心怀更崇高理想”文章中的一篇。“新自由主义”这个虚构怪物再次袭来。

经济学和贪婪

格兰特文章传递的信息是,经济学本质上是贪婪的科学。他抱怨说:“把人类所有动机都简化为经济人(Homo-economicus)单维理性自利心。”经济人概念是由早期古典经济学家构建的,因为活生生的人(homo-real-life)并不契合于他们的数学模型。但任何熟悉经济史的人都知道,哈耶克来自于奥地利学派,而这个学派,恰恰强烈反对这种方法。

奥地利学派方法的起点是人,因为人实际上是有目的、作选择、行动着的,他们的知识是不完善的,他们的目标是不同质的。在这个物质和时间稀缺的世界里,任何人都没办法逃避选择和行动。经济学研究人的行动:对成本和收益的权衡;延迟一种行动方式,以便采取另一种行动,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成本和收益在最广泛的意义上定义:不局限于财务类型,也不局限于发生在行动人本身。人类不是单维的计算机器——我们的道德判断指导着我们的选择。

关于某些行动是自私还是利他的描述,都不影响这些行动内在还是外在于经济分析的范围。有如物理科学可用来研究物体轨迹,无论是嬉戏取乐抛出的皮球,还是怒不可遏投掷的石块;经济学根据全部范围的人类动机,来研究一切人类行动的后果。特蕾莎修女为了帮助加尔各答的麻风病患者,宁可放弃其他各种可能的行动。她权衡(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她所认为的收益和代价。窃贼同样会在入室行窃时,权衡其认为的收益和代价——截然相反于受害者的权衡。我们如果不喜欢某些动机或行动,就该如实说不喜欢。然而,我们不该因此拒绝研究行动和后果的这类科学。

你遇到过

新自由主义者吗?

左倾专栏作家眼中,到处都是“新自由主义者”:他们随时准备把贪婪自私拔擢为至高的美德,并利用手中无疑握有的权柄,强迫所有人接受其邪说。如果你习惯于不加鉴别就同意新自由主义是种存在威胁,那么就让我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遇到过任何自称新自由主义者的人?我唯一见过一个自我描述的新自由主义者。亚当·斯密研究院的山姆·鲍曼,在澳洲自由至上协会的弗里德曼会议上发言,解释其英国智库如何有意采用了这个标签。除了个别特异者,新自由主义这个词,不过是校园里面的骂人话而已,一个对任何你讨厌之物的绰号。

古典自由主义才是有意义的:这是一种待人以和平和尊重的观念,一种避免使用侵犯暴力或欺诈行为的观念,一种尊重他人和平取得之财产权的观念。正是这些观念,导致了19世纪奴隶制的废除,导致了财富、预期寿命与和平在世间前所未的最大幅度增长。也正是这些观念,由于世界大战的蓄势待发,由于民族主义、社会主义等集体主义思想,以及这些思想的“法西斯”变种升上支配地位,在20世纪初戛然而止。米塞斯、哈耶克等残存的古典自由思想家,就有如旷野希声,在他们的时代和在当今时代一样,都不为任何政治掌权者所理会。

哈耶克大战凯恩斯

哈耶克对社会科学的主要贡献,可用概括为:智识上的谦卑。一个和平社会的运转,需要每个人默会的还有正式的分散知识。中央计划者根本无法获得用来计划的所有知识。哈耶克说:“经济学不寻常的任务就在于告诉人们,他们自以为能够设计出什么,可对此所真正知道的甚少。”托马斯·索维尔称这是一种“谦抑”(constrained)的观点,它鉴于人性,诚实评估什么是可能的,针锋相对于中央计划者“恣肆”(unconstrained)的视角:认为唯一阻碍我所欲之乌托邦的就是充分的政治决心。但你认为统治者及其代言人,对一种智识上谦卑的信息,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呢?

我书架上有22本不同经济学教材(感谢出版商发给我的赠阅本),包括澳洲各大学使用的所有主要教材。其中19种连在索引中列出哈耶克的名字都无。只有一种,我不得不订购的,卖力引用了哈耶克的贡献,而另两种,则用一个标注或旁注来打发他的贡献。建立全球秩序?原来不过如此!

那么在上个世纪,是谁对经济政策产生了重大影响?毫无疑问,凯恩斯的政策处方和理论,席卷了这个领域,由几乎所有的政府实行,在所有的公办学校传授。他的思想从头至尾,贯穿着所有的教材。

凯恩斯思想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自负。凯恩斯是英国优生学协会的知识精英和主要成员。他厌恶布尔乔亚道德观和劳动阶层家庭观。这些观念都多少包含了目光长远、勤俭节约,重本地社区,而轻民族国家的价值观。对他目光短浅、专注享乐的世界观,他以政策来推进,以理论来证明。凯恩斯主张国家全权控制,只要权柄由他的社会圈子所掌控。他向纳粹政权脱帽致敬,并赞扬了苏俄除了崇尚他所藐视的无产阶级以外所实施的一切法子。

凯恩斯的政策处方非常适合于政治权力的据有者或寻求者,从理论上合理化他们一向希望实施的政策。正如米塞斯所解释的:

“‘凯恩斯革命’早在凯恩斯赞许它并为之编造伪科学理由以前就已发生了。他真正所做的是为当前政府的政策辩护(…)”

凯恩斯主义之所以空前成功,是因为它为当代政府的“赤字支出”政策提供了显赫理由。这不过是考虑消耗前几代人累积资本之败家者的伪哲学。

当政府引入了自上而下的经济计划时代、中央银行制度下的货币垄断、保护主义和重商主义的死灰复燃、旨在排除妇女和少数族裔的劳动法规,还有全面政府和全面战争时代,凯恩斯为政府提供了智识上的支持。正是这些观念,撇开了古典自由主义,在余下世纪里,塑造了经济生活的管理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把板球作弊丑闻(或其他任何你不喜欢的东西)归咎于哈耶克,意义上就像把它归咎于阿兹特克人或德鲁伊教一样。在精彩视频《世纪之战——凯恩斯大战哈耶克第二轮》,哈耶克凭借几记重击,赢得了智识上的争论,可凯恩斯还是被宣布为官方的冠军,这让两位选手都大感意外。

社会与反社会行为

米塞斯说:

“社会不只是互动。在宇宙的一切部份之间都有互动:狼和它所呑噬的绵羊之间,病菌和它所杀死的病人之间,坠石和它所碰上的东西之间,都有互动。另一方面,社会所涉及的互动,是指人们为达到各人的目的而彼此采取的合作行为。”

社会是人们彼此间和平相处和相互尊重的结果。社会不能独立于其成员而存在,它必须日复一日,由我们的选择和行动所创造和维护。自由和自愿的互动创造了社会,而使用侵犯暴力或欺诈行为,则可以消灭和摧毁社会。反社会行为包括诸如抢劫或板球作弊等非法手段,或通过政治手段对强制暴力的合法使用。社会和反社会行为,无论何时何地都在发生;法律的恰当目的,就是鼓励前者,阻止或惩罚后者。

但反社会行为可能大受欢迎。正如巴斯夏所警告的那样:

“当掠夺成为共同生活在社会中某一伙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时,他们在经历一段时间后,自我创造了一套授权掠夺的法律体系和一种美化掠夺的道德准则。”

随着古典自由主义在20世纪初的“进步主义时代”中被抛弃,经济计划者的道德准则美化了国家这个强迫控制的典型。

在古典自由传统中,社会意味着和平的互动。但干涉主义者以不同视角来看待社会。“社会”在他们看来,本身是一个实体,而他们则是这个实体的代言人。他们会说,我们应该抛开“自私”的个人利益,把“社会”的利益放在首位。他们可不光是在说,你应该对周围的人友善,这是随便哪个正常人,都会优先考虑的。他们所说的“社会”,并不指真正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你的邻居,也只是“纯粹个人”。社会对他们而言,就是罗斯巴德所描述的“随时准备抢走你的钱,给你的行为和你的生活下命令的一小群嗜权教条者和剥削者。”在他们的道德准则中,反社会行为是种美德,只要这些行为,由他们来实施。他们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掠食者和猎物是一回事。

当其他所有人都和平行动时,反社会行为给那些利用它的人带来了最大好处。一个骗子不希望别人成为骗子。一名抢劫犯也不想生活在人人都是抢劫犯的地方。如果其他球队也效法,板球作弊就不会给球队带来任何好处。敛税者和社会计划者也是如此,如果人人都是借助强制依赖他人生活的寄生虫,那就没人成为具有生产力的宿主,那么他们的计划也就不会奏效。因此,国家统制论者的座右铭是“当你这样做时不好,但当我这样做时就是好的。”正是这些想法,当它们渗透到社会肌体中时,就会导致广泛的腐败、欺骗甚至板球作弊。

20世纪70-80年代

发生了什么?

在米塞斯逝世一年后的1974年,哈耶克因其关于货币理论的早期研究,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们两人都预测并解释了正在发生的事件,凯恩斯主义框架中认为不可能的结果。奥地利学派的分析尽管正确,但呈交出来的政策建议,对于掌权者来说,仍然难以下咽,只能置之不理。没有任何一家中央银行会自我废黜,也没有一家政府开始减少它对社会掠夺的总体规模。

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左右,撒切尔、里根时期的经济政策出现了转变。澳洲则在霍克、基廷工党执政期间。这个时代见证了某些干预操纵市场的最坏情形被废除:见证了许多坐在“羊毛委员会”、“蛋类委员会”强加其“生产配额”的行业沙皇终结;见证了进口消费品的沉重关税削减;见证了先前在政府强制垄断下憋屈的电信、航空等行业的开放。在所有这些行业中,产品和服务都明显变得更贴近百姓,人人可以负担,尤其是穷人,实际收入增加了。

随着这些给消费者去除不便的改革实施,税率在某些国家,从惊人的90%一路降低。但这并不是因为政府突然之间良心发现,认为盗窃是错的;他们像以往一样不受良心困扰。奥派以外类型的经济学家促进了这些变化,他们具有更多马基雅维利式的狡猾。拉弗用他著名的拉弗曲线向统治阶级展示,越过某一点,高税率反让国家掠走更少税收。对行为较灵活的高收入者征税时,尤其如此:他们可以避开应税行为。正如马基雅维利向其王公表明,给臣民一些自由,符合王公本人的私利,从而悄悄给普通百姓带来好处,拉弗等人,在他们的时代,就是这么帮助被掠夺阶级。【译者注:著名的拉弗曲线声称,税率在一定的限度以下时,提高税率能增加政府税收收入。但罗斯巴德等人也指出,实际上,我们普通百姓,真正想要的决不是政府税收的最大化,而是掠夺的最小化,我们希望把税收减少到零。】

索威尔说:“政治就是让你的自私欲望看起来像国民利益的艺术。”但拉弗将共同利益和政治阶级的自私欲望协调起来,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如此。掠夺性国家在扩张,可一旦人们可以在更少国家暴力障碍下,自由满足彼此需求,和平和自愿部门也增加了。尽管如此,从实际上缩减强制部门,并将所有反社会行为视为犯罪的任务,也就是实现自愿社会的任务,仍要艰巨得多。寄生统治阶级,不顾和平个人行为所服从的伦理,将“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持其权力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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