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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东征平倭传》--第二回文曲星三鞭朱雀君李如松请战作先锋

时间:2021-07-15 07: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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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东征平倭传》--第二回文曲星三鞭朱雀君李如松请战作先锋

第二回 文曲星三鞭朱雀君李如松请战作先锋

诗曰:北斗横空月雁高,天权星耀光如刀。三十五年荧窗困,只为御香染猩袍。怎奈刍狗争我肴,怎奈秋风卷我茅。自古狂才多坎坷,青藤摇首叹世嚣。 上回说到祖承训与杨元斗了三十余合,杨元不敌倒地,而祖承训直欲再踢上几脚,忽听有人喝道:“住手!”祖承训回头一望,却是那个老丐。祖承训瞪眼大骂道:“汝个破落花子,聒噪甚么?欲讨死耶?”老丐哈哈笑道:“死生与我有何哉?”又抬手拨发,只见一疤纵贯天灵,老丐道:“嘉靖四十一年,吾八举而不第,恩公又自毙于狱中,遂以利斧击首,血流被面,头骨皆折。”继而扬颈相示,只见一痕由颊至喉,老丐指道:“然未死,又自刎,颈几断。”继而侧脸相示,只见耳窦大如黑窟,老丐道:“然未死,又以长锥刺耳,入数寸。”继而抬首相示,只见一痕横脖而过,老丐道:“然未死,又自经,头几落。”继而拍额相示,只见额面凹陷如坑,老丐道:“然未死,又以头触柱,骨裂额陷。”继而翻手相示,只见腕间刀痕如网布,老丐道:“然未死,又割腕,血流满地。”继而掀衣相示,只见肚腹有疤如碗,老丐道:“然未死,其后疾重,痛不堪言,遂以利刃破腹,肠出。”继而指下身道:“然未死,其后癔症发,失狂杀继妻,又以锤碎阴囊,昏厥数日。”说罢指口唇,笑道:“然未死,入狱七年,后经友人相救得出,自觉孤苦落魄,了无生意,遂仰药,腹痛半日,然亦未死。” 祖承训一时看得呆住,怔了半晌,忽又瞪眼道:“好个老花子,不知哪里假作了这些鸟纹刺,怕是东家骗、西家骗、东南西北都诓遍,爷爷今日就替天行道,锤死汝个老骗子!”老丐仰天大笑,又正色道:“吾求九死而不能,却得苟活,方知天命未竟,不可妄死,吾命如此,汝又能奈我何?” 祖承训闻言更是大怒,提拳就打,忽然一人拦腰将其抱住,且呼道:“兄弟且慢!”祖承训回头一看,却是李如松。原来那查大受见祖承训与杨元打得疯了,恐出人命,自思又劝他不住,遂跑去告与了李如松,李如松等大惊,亦顾不上吃酒,连忙匆匆赶来。 这祖承训见是李如松,犹自挣搏,嘴里喊道:“大哥休管,今日我须要锤死这老花子!”李如松大怒,奋力将祖承训摔翻在地,跺脚喝道:“这老丈恐是文曲星,如何打得?”祖承训大惑,扶地问道:“甚么文曲、武曲?” 李如松也不理他,向老丐拱手道:“敢问老丈可是山阴徐文长?”老丐轻哼一声,随口吟出一诗来: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 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

李如松听罢,一声叫道:“如此便是了!”说罢倒地就拜,又回身喝道:“愣怔甚么,速来拜过文曲星!” 原来这老丐并非别人,正是徐渭,字文长,自号“青藤老人”,绍兴府山阴人,本生于官宦之家,然百日时其父病故,且其母为侍妾,故于家中颇受排挤。渭少时即超凡拔群,六岁入塾,塾师授千字,其立可诵之。九岁能文,十岁时曾仿杨雄之《解嘲》而作《释毁》,笔力雄劲,文韵洒逸,轰动县乡,时人谓之“神童”,而传其为文曲星下凡。及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且精兵法,然渭自负雄才,性豪浪狷狂,骄矜倔强,多忤权贵,前后虽八试皆不第。时东南倭患剧棘,总督胡宗宪闻渭大名,聘为参谋,渭乃葛衣乌巾入其幕府。是时胡宗宪权柄东南,其下幕僚皆躬行膝语,而独渭长揖广坐,激扬纵横,恣肆笑谑,了无忌惮。时山民得白鹿,胡宗宪以为祥瑞,欲献之,令渭代为作表,及表上而万历帝甚喜,凡佳句辄以小册旁录之,于是胡宗宪益重渭,且因其知兵,多有妙策,凡军旅之事,宗宪皆与渭密议然而后行之。后胡宗宪坐严党败,自毙于狱中,渭甚冤之,且恐遭株连,更是性情大变,行事诡诞,数自裁而未死,又因杀妻入狱,幸得友人援救,历七年始得出,自此穷困潦倒而益狂愤,居无定所,四处游荡,以卖字鬻画为生,且从不论价,千金亦可,一蟹亦足,得钱即随手散尽,故颇落魄。时人谓其:“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无之而不奇者也。” 这徐渭声名远播,时人多奇其字画,李成梁曾辗转高价求得一幅《墨葡萄》,视若珍宝,李如松亦大爱之,适才恰闻老丐言九死之事,即疑其或为徐渭,后又听那老丐所吟即《墨葡萄》之题画诗,故李如松知其必为徐渭。 众人见李如松倒地便拜,皆大惊,祖承训喊道:“哥哥莫不是疯了么?怎朝此野夫穷丐下拜?”李如松起身又是一脚,喝道:“甚么野夫穷丐!此老丈是徐文长,乃天上文曲星下凡,汝等俗身肉胎如何打得?如何骂得?”祖承训犹自不信,朝老丐呼道:“嗨!那个老汉,汝果为阴山徐文长乎?”老丐哈哈一笑,回道:“正是老夫!”祖承训一听,大惊道:“天爷爷!如何不早讲!我祖承训虽是蛮汉,亦知蓬莱戚元敬乃武曲星下凡,山阴徐文长乃文曲星下凡,二星君共治了那汪直、徐海,同平了那东南倭患,功利千秋,不想今日却遭我冲撞,死罪死罪!”说罢翻身便拜。 李如梅、李如柏、查大受并路人、乞丐闻之皆齐齐下拜,山呼“徐老爷”,徐渭忙起身拱手谢之。李如松再拜道:“晚辈李如松慕先生久矣,然先生云游鹤览,仙踪不定,恨无路可见,不想今日竟得仰尊颜,实乃三生有幸!”徐渭冷哼一声,拱手道:“不敢不敢!”李如松闻言赧然,再拜道:“晚辈虽好玩戏,然常抱负山河,壮怀风云,只因未遇名师点拨,不得其门也。”徐渭拈须问道:“汝有何等抱负?”李如松道:“北逐胡虏,西复旧疆,似先生与戚少保一般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 徐渭闻言,手指食缸问道:“似此救民于水火耶?”又指杨元问道:“似此解民于倒悬耶?”李如松听问哑然。查大受见状,起身喊道:“先生,此皆不干我大哥事,我等兄弟肆意惯了,大哥常诫斥之,然只因今日我等蠢猢狲多灌了几两黄汤,故又干出如此颠倒之事。”说罢一踹祖承训,祖承训如梦初醒,连道:“是、是、是!”慌忙起身抱走了食缸,又和查大受一起将杨元抬去医治。 李如松又拜道:“先生,晚辈质虽蒲柳,却也有向学之心,万望先生不吝桃李之教,晚辈当报以金玉之资!”徐渭捋须道:“如欲请我为师,亦不难,汝当受吾三鞭,吾当试汝三试。”李如松闻言,挣去上衣,背对徐渭,露出一身雪花腱肉,将马鞭高举过顶,道:“请先生赐教!” 徐渭起身执鞭,狠狠打下,只听一声脆响震耳,李如松背如利刀滚过,众人无不变色,然李如松未吭一声,徐渭喝问道:“本朝于少保之《石灰吟》如何诵得?”李如松大声道: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间。”

徐渭道:“不错!”抬手又是一鞭,李如松背立花,观者无不唏嘘,李如松亦未吭声,徐渭问道:“岳武穆之《满江红》如何诵得?”李如松大声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徐渭道:“不错!”抬手又是一鞭,李如松已是鲜血淋漓,胆小者已掩面,李如松终未吭声。徐渭问道:“南宋文丞相之《过零丁洋》如何诵得?”李如松大声道: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徐渭闻言,投鞭于地,道:“不错,孺子可教也!”李如松大喜,顾不得穿衣,跳起对李如梅、李如柏道:“速去回禀父亲,洒扫庭院,收拾屋宇,侧阶恭迎师傅也!”二人得令而去。这李如松即将“滚地锦”牵来,扶徐渭上马,亲自执鞭控辔,将徐渭迎入府中。 这李成梁得见徐渭,知其为天下名士,亦大喜,而李如松等则与杨元结为兄弟,同拜徐渭为师。自此徐渭即日日在府中授业,未过几年,李如松与李如梅、杨元大有精进,而祖承训等则只观大概而已。 这日一早,李如松与众兄弟正在府中演武,忽听前街似有人吵闹,细辨之下,竟有妇孺哭声,连忙出去观看,只见总兵府门口跪了数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披麻戴孝,伏地嚎啕不已,周围百姓、家丁围观者甚众。李如松不明所以,拉住总兵府账房先生询问,那账房叹道:“回大少爷,此皆抚顺备御官裴承祖家人。”李如松惊道:“裴爷上月曾到府中,尚与我语,数日未见,其竟死耶?”账房又叹一声,反问道:“大少爷可知那王杲?”李如松道:“这个自然知道,那王杲乃建州女真巨酋,狂悍狡诈,数侵我边城,杀我边将,掳我边民,家父曾击之。”账房道:“然也!十数日前,有建州女真奈儿秃等四人来降,王杲遣其骁将来力红追亡至抚顺,叩门索人,裴爷拒之,来力红遂夜陷核桃墩,捕我墩军五人而去。裴爷大怒,乃发檄,勒令来力红还其所掠,然无回讯。因其时王杲已与我朝修睦,开贡市,尚有马二百匹、货三十驮囤于抚顺城内,裴爷自度其必不愿弃此重利而构怨于我,乃率三百骑驰入王杲寨,强索之,未想那王杲竟怀不轨,聚数千骑围攻之,裴爷呼左右急斗,杀伤数百,然寡不敌众,伤重被俘。王杲欲屈之,裴爷骂不绝口,竟横遭开膛剜心之刑,真至惨也!”李如松闻言,先是叹道:“裴爷胆烈有余而智不足,这鞑子素来无信善变,寡义好杀,如何能轻涉险地也?”言毕又擂拳道:“此仇不报,非男子也!”杨元等亦愤然,众人遂去后堂寻那李成梁。 这李如松、杨元等走正堂,过穿堂,到得总兵府后堂,只见李成梁端坐于正位,满面阴郁,下首坐着徐渭,抚须而思,遂上前行礼,李如松又问道:“裴爷之事,父亲可曾知晓?”李成梁道:“已知。”李如松问道:“不知父亲欲如何处之?”李成梁反问道:“我儿以为当如何处之?”李如松凛然道:“这王杲历来狂悖,为乱二十余年,所犯罪逆,罄竹难书。只因我圣上深怀尧舜之仁,又念其本即蛮夷,不习教化,故数谅之,然此獠不体圣心,不思悔改,竟又残杀我官兵,其暴其虐,人神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孩儿恳请父亲急发大军,孩儿与众兄弟愿为前驱,踏平逆巢,以报血仇,以威四夷。”李成梁闻言与徐渭相向一视,徐渭抚须笑道:“宝剑铮铮,欲离匣也!”李成梁却猛拍桌子,佯怒道:“大胆狂徒!军中无父子,法令大如天,汝岂不知耶?”李如松一听,心中暗喜,连忙跪地拜道:“末将知错!请大帅责罚!”杨元等亦跪地,齐称知错。李成梁转怒为喜,起身令道:“本帅不日将兵发逆巢,征讨逆杲,今命汝等为前部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有怯退,定斩不赦!”李如松等齐齐应诺,李成梁又道:“逆巢名为古勒寨,离此约有十日路程,道路崎险,吾等汉人不识地利,须用土人为向导,本帅已令女真小酋叫场、塔失父子到时与汝等同行。”李如松闻言问道:“大帅,末将曾闻这叫场与王杲有姻,其女配与王杲长子阿台为妻,为何用其父子为向导?”李如松道:“吾岂不知?这叫场父子本为爱新觉罗氏,侍奉我大明已历七世,先帝念其氏忠谨,授建州左卫指挥使之职,世袭之。近来因王杲势大,胁其同叛,且强聘其女,然叫场父子心念我大明,阳奉逆杲而阴违之,加之其两外孙努尔哈赤、舒尔哈齐现皆在古勒寨中,叫场恐玉石俱焚,遂乞请本帅全其两外孙性命,故愿为我驱使。”李如松等闻言方然之,遂依令回去准备,不表。 数日后,李成梁点起大军,其自任征讨总兵,亲领中军,徐渭殿后,催督粮草,而李如松六兄弟则为先锋。这大军出城之时,辽阳百姓尽出围观,只见这打头一阵乃是大将仪仗,两个精彩大汉居首,鲜盔亮甲,各手持一面四尺宽阔大旗,蓝底红边,上书“清道”二字,其后乃是五面金乌旗,再后则是那门旗、引步鼓、角旗、大五方旗、令旗、护兵、亲兵、中五方旗、小五方旗、金鼓旗、铃锣、喇叭、哱啰、杖鼓、铜鼓、点子、钲鈸、细乐,一队队、一面面,众星拱月般拥着那中间一面大将坐纛,其杆高丈六,饰以彩缨珠络,斜支一面六尺大旗,墨绿缎面,白绫镶边,上画五行八卦,猎猎飒飒,煞是威风。这仪仗之后,方是出征三军,说不尽那铁甲铮铮、刀枪林林、车马如流、将士如龙,直过了一个时辰,方尽出得城来。 大军出城之后,李成梁令前军先行,这李如松兄弟遂整兵控马,倍道兼程,这日来到一座山岔口处,忽然前方腾起一阵烟尘,有两骑匆匆奔来,过不多时,已到面前,两人翻身下马,跪拜于地,为首者道:“建州左卫指挥使叫场携子塔失拜见将军!”李如松细观来人,只见其额顶剃发,脑后束着金钱鼠尾辫,年约五十,身后那人一般打扮,年纪稍轻。李如松问道:“汝即是叫场?”来人道:“回将军,下官便是叫场,奉大帅将令,在此等候天兵多时。”李如松问道:“此去古勒寨还有多少路程?沿途有何津要?”叫场道:“回将军,此去古勒寨尚有五日路程,其间并无甚紧要,只有一处山冲,因盛产五味子,故名五味子冲,王杲常驱其民采收之,稍加焙制即贩于抚顺,旁边山上有一小寨,乃监护之所,兼做前哨,寻常亦不过百十人马,守将为来力红部下,一名佟浪,一名佟哈,皆为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李如松又问道:“那古勒寨地利如何?”叫场道:“回将军,那古勒寨建于龙首山上,方圆二里有余,实是非同小可,其西、南、北三面临水壁立,势陡峻,鹰猿鲜至,仅东面沿山势筑有一条弯曲马道,通其寨门,实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寨墙高十余丈,其下本有土丘,杲削平之,兵马若集于上,则无险可躲。离古勒寨不远尚有一子城,名黑济格,来力红居之,与古勒寨遥相呼应,成掎角之势。”李如松闻之点头,又猛一挥鞭,高声命道:“前方带路!”叫场父子遂得令而去。 正是:匣中宝剑夜自鸣,五彩华光射狼星。先锋小将初出阵,胸中运筹十万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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