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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刊 | 王凯:《当代》和我

时间:2022-04-05 18: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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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刊 | 王凯:《当代》和我

《当代》杂志编辑部近期合影

编者按

1979年,《当代》杂志创刊。时任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的韦君宜先生在创刊号上发表文章记录了这个历史时刻,“春光明媚,百花吐艳,在一年中最好的这个季节,我们开始创办文学杂志《当代》。”的确如此,在那个严冬过后的春天,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后,中国大地开启了跨越世纪的思想解放和社会开放的时代变革,文学开始重振旗鼓,文学期刊纷纷诞生或复刊,《当代》应运而生。第一任主编是提出了“现实主义——广阔的道路”的秦兆阳先生,他为《当代》确立了关心社会、反映时代、关注民生的现实主义办刊方针。《当代》杂志成为新时期文学解放最早树起的一面旗帜之一。,适逢新中国创立70周年之际,《当代》杂志迎来了自己的创刊40周年。40年间,《当代》杂志始终秉承初衷,坚持现实主义精神,为读者奉献了一部又一部珍贵的精神食粮,也为中国当代文学史树立了一座又一座值得铭记的丰碑,被业界誉为“中国文坛最具现实主义精神的刊物”。40年里的中国,进行了无比艰辛的探索和不屈不挠的改革,开始了举世瞩目的历史转折和民族振兴。能够亲眼见证中国的努力和坚持,能够忠实记录中国的顽强和进步,能亲身感受中国波澜壮阔的腾飞,是时代和文学赋予《当代》的责任,更是《当代》的幸运。文学记录中国,是《当代》40年现实主义精神的初心与底色。《当代》由衷感谢40年来所有阅读《当代》的读者,更加衷心感谢在这40年里,所有把自己呕心沥血的创作成果,托付给《当代》的作家。是他们给了《当代》以生命,是他们给了《当代》以荣誉,是他们给了《当代》以信念。本期杂志有幸约请到一部分优秀作家和好友的代表,撰文或题词,书写他们记忆和心目中的《当代》杂志和与之相关的文学记忆,集成“《当代》40年纪念专辑”,为今后更加丰厚、更加长久的文学史镌刻印记。

——孔令燕

王凯,1975年生于陕北黄土高原,长于河西走廊军营,毕业于空军工程学院,历任学员、技术员、排长、指导员、干事,现为空政文艺创作室创作员。曾出版长篇小说《全金属青春》,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部分作品获奖或被转载。

▍《当代》发表作品一览

《沉默的中士》第6期

《翰海》第6期

《铁椅子》第6期

《当代》和我

文 | 王凯

冬天,我正在鲁迅文学院学习。一个雪后的中午,一帮同学相约去人民文学出版社串门。之前两天,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在楼门外抽完烟往回走时,一头撞在了旋转玻璃门上,眉骨处出了血,右眼角一块青紫,只好窝在宿舍,感觉不宜出门吓人。不过一听他们说还要去《当代》编辑部,我马上又改了主意,颠颠地跟着去了。当然得去。读初中时,我姐不知从哪里借来一本往期的《当代》杂志,而王朔的《空中小姐》正在其中。那篇小说至今想起来依然觉得清新难忘。也许是我从小在戈壁滩上的军营里长大,小说开篇的那个年轻的海军水兵让我觉得异常亲切,有时我会猜想,这篇小说是不是我后来一直写军旅小说的由头呢?而《白鹿原》,我最初也是在《当代》上读到的,我至今记得骑着自行车去县城邮局买那两期杂志的情形。很多年里,我在这本厚厚的杂志上读到了许多好小说,大概是那些小说都太好了,以至于后来我也开始学着写小说时,从来都没想过给《当代》投稿。因为它在我心里像一座高山,而我只能望而生畏,始终在山脚下徘徊。,我从基层部队借调到空军机关帮助工作,趁着值班的十天时间,写了一个关于连队生活的中篇小说。修改完以后不知道投给哪里,想了半天,反正有枣没枣打三杆,于是硬着头皮寄给了《当代》。和从前的投稿经历一样,等了一段时间没有回音,自己知道没戏了,也就不再去想了。谁知道正准备把这事忘掉的时候,我接到了《当代》编辑石一枫的电话,他说我寄去的小说写得挺好,他们准备留用了。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日常的用稿通知,可对我来说,却像是开始了登山之旅。很久后聊起这事,他说,他是在一摞自由来稿里看到一个写有“空军”字样的信封,就先抽出来看了。从这点上来说,我也算是沾了空军的光。

《沉默的中士》当期杂志封面

《沉默的中士》发表在《当代》第6期,那本杂志我现在还珍藏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刊”上发表作品,心里暗爽了许久。可后来很长时间一直也没写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石一枫倒是偶尔会打电话问问我目前的创作情况。“我都混成老编辑了,怎么还不见你的新小说啊?”记得有一次他在电话里这么说,弄得我很惭愧。不过对于我这样又懒又笨的家伙,却真是需要这样的催促。初,我壮起胆子开始写一个关于部队基层生活的长篇小说《瀚海》,事前想得挺好,脑海中差不多已经浮现出了名著的轮廓,可真一落笔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写了差不多七八万字,心里先自怯了,只好停了下来对着电脑生闷气。那段时间,写不下去的稿子像个烂尾楼似的在我心里戳着,弄得人特别焦虑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给石一枫打电话,想请他帮我看看这东西到底还有没有写下去的价值。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个特别不要脸的要求,光是想想看这种稿子,我都替他感到痛苦。可他二话没说,马上让我发过去。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阳台上抽烟,石一枫电话来了。他先是对我那半截子小说给予了肯定(到现在我也认为他是不忍心打击我),然后开始条分缕析地跟我讨论起了人物塑造和故事走向,最后来了一句“我觉得挺好,你就这么写吧”!于是我就这么写了。我得承认,他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和勇气,而这是当时我最缺乏的东西。当小说初稿完成后,他又打来电话,把他和洪清波老师的意见一条条反馈给我,直到我修改完成并发表在第6期的刊物上。

王凯在“《当代》与

青年作家现实主义创作研讨会”现场

十多年间,我在《当代》上发表的东西不多,总共就一个长篇和两个中篇,但这三个小说全都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好玩的是,三个小说的责任编辑也都是石一枫,并且全都同样发表在第6期(另一个中篇《铁椅子》发在第6期)。6期出刊的时候都是在冬天,而我们去《当代》编辑部串门时也是冬天,这巧合可能没什么意义,对我而言却是一个特别的细节,让我常会由此唤起关于《当代》这本刊物和《当代》那些人的美好回忆。说起来,虽然这些年我参加了好几回《当代》组织的文学活动,蹭过好几次杂志社的饭,认识了杂志社的好几位编辑老师,但去编辑部却只有那唯一的一次。在那栋70年代的红砖老楼里,我看到了平生所见最为简陋甚至破旧的办公室,可那些陈年旧物却给人以别样的新鲜感。那天石一枫像个导游似的带我们四处转悠,他嘻嘻哈哈地给我们介绍着,似乎每个房间里都藏着无数与文学相关的故事。我记得他指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介绍说,这是洪清波老师的位置,他每次都坐在这张沙发上看稿子,或者跟作者谈意见。相比之下,石一枫自己的办公条件要好一点,起码比洪老师多了张桌子。那张堆满了杂物的桌子虽然看着即将散架,可东西好歹是实木的。不过他的椅面也已破损,我就坐在上面照了张相。照片的背景是跟桌子一样老旧的柜子,可是我记得同学们在这些关不严实的柜子里随手一抽,就看到了陈忠实老师当年的手稿。《当代》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如同一个不修边幅的名士,却有着一肚子锦绣文章。又或者说,《当代》就像一块大地上的沃土,深植着文学的根脉,又奉献着精神的粮食。

著名作家刘醒龙

为《当代》创刊四十年题辞

原刊责编:石一枫

本期微信编辑:于文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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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们将根据回信中的意见和建议,选出10名热心读者,再以抽奖方式抽出20名幸运读者。所有热心读者和幸运读者均赠送人民文学出版社价值百元的图书。我们还将抽出两名特别幸运读者,加赠精装版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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