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漫笔]山里待不住了

0731今日古诗六月廿九

[金]张行简《六月二十九日北宫朝回》

疏柳衰荷又一时，清波飞叶梦灵芝

年年踏尽溪边路，不觉吴霜点鬓丝

早上起来，心情很莫名。睡觉的时候担心得了“空调病”，睡在提心吊胆里，中间关了两次，又被热起来了。被空调吹了一夜，感觉还是不舒服。特别是睁开眼，看到手机上信息，情绪又低落了一些。你想想，如果睁开眼就发现又有两场酒局在等着你，是一种何等的负担。都说盛情难却，也只能这样。就是有的酒局，让先生不知所措。何德何能，何才何情，让这么些朋友想着你，想与你把酒言欢？

记得岳云鹏一出名，好多剧组请他拍戏，郭德纲都给他拒了。小岳岳很不理解，老郭跟他说：他们为什么请你？是你会演戏吗？你在炸酱面馆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请你？如果没有德云社这个平台，你屁也不是。小岳岳听了师父的话，好好说了几年相声，越来越成熟了，师父才允许他出台接戏了。有请先生的，无非也是因为三槐草堂，让先生浪得虚名。并不是因为先生文章写得多好，字儿写得多好，只是因为有三槐草堂这个平台，让更多人想认识自己，想结识这个格鲁的另类罢了。先生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狗屁不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先生。

昨天傍晚回山，小四带队迎了过来，先生才一块石头落地。这货，早上跑出去四公里，在公路上溜达，先生很不放心。雨后，它能闻到什么味儿，跑出这么远？追兔子不至于追到公路上吧？母狗发骚的味道，有那么浓烈吗？顶风隔山骚十里？

换了工装，戴上套袖，信心满满地去摘榛子。除了小四之外，四个小狗都跟着来到北边那片地。到了地里，发现经过一夜急雨，榛子返青了。总是感觉成熟不够的样子。是呀，干旱了那么久，地里乍生有水了，榛子没命地喝饱了水，榛果水包浆了，味道就不那么甘醇了，有点清沥习的感觉。先生一边摘着，一边尝着，总是觉得欠点火侯。

忘了谁说的了，今年榛子长得比去年多。可先生摘着，发现北边那一片，座果都很少，感觉像被摘过一遍的样子。记得去年一棵树能摘上半水桶。今年竟然一排树没摘满水桶。北片第一块地，中间一行，竟然只剩下两棵树，其他都被哈虫抠死了。六年的心血，毁于一虫。

提着一桶出了地，发现小黄从路边迎了出来，见先生没有指示，又瞬即钻回了绵槐条子里。先生觉得不对劲，探头望去，发现这货身子底下压着一只野兔。是当年出生的小兔子。嘿，难道这货真能抓兔子了？

把兔子拎出来，身体软合的，还有体温，这是刚猎杀的，估计最多有一斤二两。先生正准备进一步验尸，榛子凑上了风流脚，叼起兔子就跑。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先生没有继续写《榛子之死(03)》，因为它活过来了。本来是要写的，写了之二后，那天傍晚回山，见榛子还是直挺挺的了，苟延残喘，先生觉得它命不久已，便提着铁锨下了地。在一棵榛子树边挖了一个40X40X40的坑儿，就等它咽气了。可等到晚上十点多，它还在喘气。寻思第二天早上再说吧。结果第二天早上，它从笼子里溜达出来找食儿吃了。所以，让先生少写了一篇关于它的笔记。

给郝哥看了半个多月的苞米地，郝哥对榛子和小花有感情了。有好东西总是先给它俩吃。见榛子先是被车辗，接着又药物中毒，小花又被兔扣勒断了腿，郝哥很是伤心，为此叹气不已，好在这两小伙计都基本恢复。

话题转回来，榛子在先生眼皮底下叼着兔子就跑，跑出去十几米远，被小花公给截住了，小花公是另一只小花狗，感觉挺厉害的。榛子把兔子丢上，躲到一边，小黄上去想夺回兔子，见小花公挡道，就退了回来。妈的，能抓着兔子，怎么就不敢主张权力呢？

先生跟郝哥说了小黄抓兔子的事儿。郝哥说，我就说嘛，上次那只兔子，也是它抓的。那天小四也不在场，你偏不信。小黄是只体型精瘦的大长腿，郝哥从小就看好它。看来，它真有这本事。假以时日，它完全有可能成为继小四之后的二号猎手。

摘了两桶榛子，先生吃了不少，嗑的牙帮有点僵硬了。决定再停一两天采摘。这样也是对下单的客户负责。于是，在微店里发了个通知：忽来雨一场，榛子水包浆，压称且不说，味道受影响，晚摘一两天，果仁更成棒。如果说下雨前是干蒸，那下雨后，就成了水煮了，浑身返潮发粘。这滋味真不好受，特别是放在光伏蓄电瓶上充电的超级充电宝，充了一天，电量反而从31%降到19%，手机明显不够用的。先生决定，不在山上呆了，回城！